非凡秋天37————蓝悦珊来找胡白，见到了奇怪的一幕！
南风挟着春的气息，在温暖的空气中，小鸟儿天真烂漫地歌唱着。
蓝悦珊精神爽快地开着小车，驶进了洪州锌品总厂。停好车后，欢快地朝胡白的厂长办公室走去。办公室的门紧闭着。她看见一些人奔向厂部大礼堂，她见那方向很热闹，于是赶过去。
蓝悦珊远远地看见大礼堂门口堆满了人。有的人从里面往外走，有的人则伸着头想往里钻。快到大礼堂门口时，她听到了慷慨激昂的喊话声从里面传出来。
正在这时，副厂长常著谈绷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蓝悦珊拦住了他，说：“常厂长，这是谁在作报告呀？”
“作报告？是在放屁！放狗屁！放他妈的狗屁！”
“胡白呢？”
“胡白到省里参加先进企业家表彰会去了。”
“那是谁在作报告？好像声音很熟呀？”
“你当然熟呀，是我们的猪脑壳在放屁拉屎！”
“他做什么报告呀？”蓝悦珊满脸疑惑地问。
“走，到我办公室去。”常著谈没有回答蓝悦珊，示意她跟着走。
常著谈走进办公室，走近办公桌，猛然间，往桌上击一巴掌，骂道：“他妈的，要刮大风雨了，要变天了！”
“啊！”蓝悦珊颇为震惊，说：“胡白和你成功了呀。你们上任才一年多点时间，竟使洪州市锌品总厂年度纯利润突破了2000万，比上年度翻了一倍多啊！胡白还被省里评为优秀企业家啊！”
“是的，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胡白充分表现了他的才干，他真是一个难得的经营人才，他完全应该有更大的作为！可是……”常著谈停住了。
“怎么？”
“也许，也许……”他又打住了。
“到底怎么啦？”蓝悦珊急切地追问。
“我，我不好怎么说。但我感觉到，这投标不正常！猪脑壳上台演说，公开反对胡白和拥护钱塘江，极不正常！”
“投标？”蓝悦珊不解地问。
“今天搞他妈的什么投标！”
“那，怎么……胡白不在？他没有参与投标？”
“他投了，搞完投标，就赶到省里去了，刚走没几分钟。”
“投标考核有几项？”
“效益指标只是一个方面，还要看答辩和职工代表投票。”
蓝月珊表情轻松了点：“哦，那有什么担心的？应该还是他呀。”
“不见得，我有这预感。”
“胡白对投标重视吗？”
“胡白很重视，他和几个人反复研究了竞标的指标，并研讨了答辩的有关问题，各项工作应该做得很扎实。上面指定胡白、钱塘江、还有我三人投标。我和胡白商量好了，我们无论谁中标，都让胡白继续干。我知道我没有这能耐，我想帮胡白，不要让别人抢了这位子。”
“这更应该是万无一失呀。胡白这时去省里，是不是他对这事不重视？”
“这会议，要求必须要去参加。开这会一个星期前就通知了，而这投标来得很突然。我总觉得，这投标搞得不正常，定在他去开会时投标，更不正常。胡白匆忙投标，匆忙答辩，又匆忙去省里，实际上，他今天这时离开，对投标不利。尤其是，今天猪脑壳敢公开跳出来，公然反对胡白而为钱塘江唱赞歌，这很不对劲！”常著谈又一拳砸在桌上。
“是呀。”蓝悦珊锁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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