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
陆昜:“……你好歹大概给我个范围,不然搜索起来,太多。”
生景却除了这个名字一概不知道。
他甚至连名字都不确定。
生景只迟疑了一秒,便立刻给褚凉拨了电话。
时间紧迫,耽误不得。
电话响了几声后褚凉才接,对面很静,听不出来他在哪。
生景张口便问:“你上回说的那个男人,那个叫路遥的,你再给我一些他的信息。”
褚凉:“啊?老六?我不知道老六电话,他后来换号了。”
生景:“……”
“什么老六,我是说那个路遥。”
“社团?我现在没有时间啊,我在外面,你们先找别人替替?”
生景被这风马牛不相及的完全闹懵了。他还想再问,褚凉已经又先说话了。
“行了行了,我这边真的有事情,先挂了。”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生景瞧了瞧,很无奈地看回陆昜:“好像,还真就没有别的信息了。”
“那你要追踪他吗?我刚才在电话一通就追踪了IP,已经确认了他的位置。”
生景非常无语地看住陆昜,“你这样,让我感觉你很像一个特工。”
“你忘了?我本来就要成为一名特工啊。”
他说着还把调令翻出来给他看:“喏,前两天送过来的。”
生景:“……”
《中华人民共和国XXXXX部》几个大字赫然写在上面,还有一个溜圆溜圆的大红章。
生景问他:“你想好了?真要去?”
陆昜说嗯,“我也没办法啊,也只有迈出了这一步,才能跟严哥更近一些。”
他说你也别这么担忧地看着我了,你不是也说了吗,我已经差不多恢复了。
生景问他我啥时候担忧了?
陆昜说:“你表情已经说了!”
“……”
他下了床,蹲下身去拉床体的抽屉。“反正已经说到这了,我也顺便告诉你好了。”他拉开的抽屉里码了整整齐齐一排的白色药瓶,全是生景之前给他带过来的药:“其实我已经私自停药有一段时间了,你也看到了,我已经控制得很好。”
生景却不赞同地皱起了眉头:“陆昜,你不能这么任性,在还没做最后的结论之前,谁都不能确定,你是否是真的好了。人际交往性障碍只是一点,我更需要担心的是你的自残与自虐现象,虽然这几次过来你都表现得很好,但,这是一种精神状态,随时随地都可能爆发,稍微接受一点刺激就可能加大,并且你即将去报到,如果处理不妥当,新环境带给你的压力也可能使你病情再次复发并且更加加重的。”
陆昜却仍是固执地摇摇脑袋:“不,我没有时间了。”
“你不知道,我上回侵入外网监听到严哥他妈要给他介绍对象,一旦成功了,那他以后所有的生活中,就真没有我什么事了。”
“我独自努力了这么久,不能在这被轻易地破坏掉。”
生景说不行,你怎么说我都不能赞同你,“你不能拿自己开玩笑。”
陆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小心试探地握住了他的手腕:“生景,这次算我拜托你,认识这么久以来,我希望你能不要作为一个医生,而是一个朋友,真真正正给我一次鼓励。”
“这个人对我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
生景看着他,青年的眼神无助且又迷茫,即使佯装坚定,那其中的胆怯,仍是显而易见。
他认识了他这么久,似乎还是第一次对他吐露了这么多,甚至第一次,握住他的手。
“作为朋友”吗?
好啊,那就作一次朋友。
“一旦感觉到任何不适,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