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拍的是青年杜月笙杀人的一场戏。
场记喊了“action”,然后开始。
杜月笙手下的一个小弟泄漏了消息,被杜月笙凌迟处死。
杜月笙拿着匕首,一边出言教训,一边一刀一刀的刮。
简直不能更残忍。
狠辣、儒雅,两种极端相反的特征在一个人身上。
我这次好像入戏了。
但不知道怎么入的戏。
结束之后,导演大为赞赏,说之前他说的话我悟到了。
我:……
华小明说:“时哥今天下午演的太好了。”
华令仪说:“杀人那么好玩?就让你入戏了?”
我:“我觉得小明哥说得好。”
华令仪:“……”
我进组的隔天就是圣诞,再过几天就是元旦。
林陆远没给我打电话,我也没和他通电话。
圣诞那天也是。
这样“断绝联系”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元旦前一晚。
他第一句就是:“我不打电话,你也不打?时琰,我们算是谈恋爱吧。”
我:“拍戏忙。”
林陆远笑出声:“这是生气了?”
我:“没有,最近确实戏份多,晚上倒头就睡。”
林陆远:“现在是十一点五十八分,我在电话上跟你一起跨年。”
我:“你回家了?”
林陆远:“肖语别闹。”
我:“肖语?小孩子?”
林陆远:“我堂姐的孩子。”
我:“你们家人很多。”
林陆远:“我大伯家的堂哥堂姐都结婚了,也都有小孩了,我三叔四叔家各有一个孩子,也挺热闹。”
我看了下手表,秒针调过数字12,新的一年来临了。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我们同时开口。
新的一年,2019年到来。
自从父母去世后,所谓的跨年我都是一个人。
每次到跨年,我也都是关手机,付新词和王至瑜也打不通我的电话。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另一边与我通话,在第一时间跟我说:新年快乐。
紧接着短信微信此起彼伏,各种祝福涌入,他那边的,我这边的。
“挂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