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萧终于知道了心心身体里的魂魄是芊薇,从她的口中,他也知道了父亲和蔡伯伯被害的真相,凶手安杰已经消失了,仇恨跟着也就消失了,所以,他最终只好认同了蔡飞鸢的选择,同意她嫁给西蒙,作为这一代除妖世家的掌门人,他亲自为他们主持了婚礼,并且送上了最诚挚的祝福。
“我把鸢儿交给你了,给她幸福,直到永远,西蒙先生。要知道,对于你们血族来说,人类的这短短几十年其实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不可以违背她的意愿,让她成为血族,毕竟作为人类,都深深热爱着阳光,这一点相信你比我们更明白。”丛萧对西蒙说。
“我明白,我会陪在她身边,以她的意志为准则,即使她离世的时候我会有万分的不舍和难过,但是我依然会尊重她的选择。我以我的血起誓!”西蒙用尖甲刺破了他的食指,发下了血族的誓言,丛萧知道,血族一旦以自己的鲜血发下誓言,就必定会遵守,否则他们的魂魄就会灰飞烟灭,于是他放心地将鸢儿交到了他的手里。
“鸢儿,要照顾好自己。记住,我的家永远都是你的娘家,我就是你的亲哥哥。”丛萧神情凝重地说。
“萧哥哥,习惯了你嬉皮笑脸的样子,忽然间这样子,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呢。”鸢儿跟他拥抱了一下,眼里的热泪滴在了他的背上。
鸢儿和西蒙举行婚礼的那天,同同生下了她和西蒙的孩子。对于这件事,岳爸爸和岳妈妈本来是极度生气的,毕竟未婚先孕不是件光荣的事情,但是毕竟同同和心心的命都是这位蒙先生救的,所以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在同同怀孕四个月时,某天岳妈妈发现了女儿的异常。一开始她还以为女儿最近发胖是因为老是宅在蒙家别墅里,蒙桓又好吃好喝地照顾她,所以才会发胖的。
对于蒙桓的表现,他们也都看在眼里,渐渐地也发现了他跟同同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岳妈妈还专门让岳爸爸仔细打听了蒙桓的身世和背景。
蒙桓本就是本市名人,优秀的企业家,抢手的钻石王老五,打听他的消息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岳爸爸带回家的消息是,这个男人虽然各方面都很优秀,但他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花心。关于他的绯闻数不胜数,有小影星,女外教,商界女强人,简直是不计其数。不过近一年来,似乎安静了下来,岳爸爸想这是年龄的关系,很多男人到了而立之年以后,就收了心,若果真是这样,也不失为一门好婚事。
岳同同的肚子越来越大,岳爸爸和岳妈妈也曾催促他们赶紧去补办婚礼,但是他们都说太忙抽不出时间,新公司刚开张,的确是很忙,更重要的是,岳同同对于婚礼那种热闹的场面实在是不大喜欢,她觉得那太麻烦了,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干嘛要弄得人尽皆知呢?如果说人类女子想以此来确定自己在丈夫和他的亲友们心中的位置,那么对她来说则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蒙桓不但不会变心,而且跟超强力胶水一样,时刻粘在她身边,撵都撵不走。
尽管如此,岳爸爸和岳妈妈却非常担心这个男人会对他们的宝贝女儿始乱终弃。为了让他们放心,某日,岳同同和蒙桓勉强抽出了半天的时间去拍了一张婚纱照,顺便领了结婚证,然后请二老一起吃了顿饭,就算完了。
事实上,岳爸爸和岳妈妈的担心实属多余。时代变了,怨妇如今都被怨夫所替代了。
“桓,今晚有个应酬,你自己吃饭早点睡觉好么?”同同在电话里说。
“什么?你又要撇下我一个人自己去狂欢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可怜么?你不在家,我吃不下晚饭,也睡不着觉。”某男做怨妇状。
“好了,别孩子气了,你知道我这个应酬是必须去的,是跟绿世界国际连锁超市签订下半年的销售合同,我身为销售总经理,不去怎么行呢?”同同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一点。
“你当然是应该去的,可你为什么不带上我呢?”某男抱怨道。
“我不能每次出去都带上你啊,下面的员工们会笑话我们的,我们又不是开夫妻店的。”同同轻笑起来。
“由他们笑去好了,我们活我们的,关他们什么事。”某男不满地嘟囔着。
“好了,下次一定带你去,这次已经提前订好了参加的人员,现在临时更改也不合适,乖,就这一次,好不好?”同同尽力压抑着自己的不满,耐心道。
“那好吧,你早点儿回来,不许喝酒。”某男无奈地嘱咐了一句,然后自去沙发上折磨他手中的遥控器。
一直到凌晨两点,遥控器已经被他摁坏了好几个键,他的爱妻终于回来了。
“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变成望妻石了。”某男如是说。
“有这种石头么?以前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同同强忍住笑意说。
“以前虽然没有,但以后很可能就有了。”某男可怜巴巴地说。
“不会的,我以后都不会留你一个人在家了。”同同说着,搂上了某男的脖子,一个香吻送过去,某男已经晕得七荤八素,心中泛起蠢蠢的异动,赶忙在自己还没有陷入疯狂之前,轻轻推开了同同。
“这讨厌孩子,怎么还不快点儿蹦出来?存心想把他老子折磨死!”某男一边磨着牙一边恨恨地骂着。
“不许骂我家宝贝,这样贞面的情绪会影响他的身心健康的。”同同抗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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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错了,我检讨,你们二位祖宗赶紧休息好么?当心明天长黑眼圈。”某男舒展猿臂将爱妻和没出世的小祖宗抱进了盥洗室,那里他已经预备好了热水,就等着伺候她沐浴了。
芊薇的三个房客正文no·133大结局——无尽的爱
岳同同生孩子那一天,蒙桓几乎要进入癫狂状了。他的听力本来就超乎寻常,对于爱妻的声音就更加敏感,所以那一声声的痛苦的叫喊声,简直就像是一把把尖刀刺进了他的心里。他像一只坐卧不宁的狮子,不停地在医院的走廊上来回扭动,一会儿拉着护士的手,一会儿又拉住医生的胳膊,反反复复地重复着几句话。
“同同怎么样了?为什么她会这样不停地叫喊?实在不行孩子我们不要了,只要她平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