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庸竹、齐啸宇二人重新回到桌旁,桌上早已是一片狼藉,二人相视一笑,齐啸宇拆开一坛酒,为自己满上,又为温庸竹倒了一点,此番再饮,他却不敢再让温庸竹多喝。
温庸竹见齐啸宇满满一大碗酒,而自己碗中的酒却是未及碗腰,当下佯怒道:“大哥,这是何意,莫不是以为庸竹不行了,刚才那几碗酒,庸竹喝了有点急,再加上心中愁苦,所以难免酒不醉人,人自醉。如今,庸竹得大哥指点,心中已大为通畅,此番再喝,大哥不定是庸竹的对手了!”
齐啸宇微笑摇头,温庸竹此时却是清醒不少,但齐啸宇也不敢再让他贪杯,稍稍思索了一番,道:“庸竹,你想多喝也行,大哥出个酒对,你给对出来就行!”齐啸宇自己都未察觉,原称呼温庸竹为“老弟”,却渐渐变成了“庸竹”。
温庸竹只觉齐啸宇对自己的称呼更为亲切,又听要对对,更是两眼放光,他本是文人,对这些行诗作对之事天生喜爱异常。
“大哥,你出对吧!庸竹虽是在国之大事上看的未必有大哥那般开阔,但要说这对对子,庸竹还从未怕过呢!”
听此一言齐啸宇不禁淡笑,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今日便让你见识下什么叫一山还比一山高,他生于现代,那千年绝对自是知道不少,随便出一个都能将温庸竹难住。
齐啸宇稍一思量,便道:“庸竹听好,我出上联,酒不断愁愁断酒。”
温庸竹听齐啸宇出了对子,便苦苦思索起来,脸上表情错综复杂,时而开心,时而沮丧,又时而摇头,想是也想出几个答案,但觉不好又自己否认了自己的答案。这般沉思,竟不自觉的站起身在房中踱起步来,不时摇头晃脑,像极了文人骚客模样!
齐啸宇但见温庸竹落入自己的圈套,心中暗喜,这一绝对,绝非半晌能对的出来的。想罢,悠然偷饮起来,桌上还剩两坛酒,自己能多喝点,温庸竹就能少喝一点。
温庸竹在房中踱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齐啸宇坐在桌旁,连喝带倒,一坛子酒被他弄掉了大半。
“我想到了!”却听一声高呼,温庸竹眉飞色舞,便连那酒态也去了三分,这文人对这歌词诗赋却不是一般的执着啊。
“哦!?想到了,那且说来听听!”齐啸宇心中暗暗惊讶,这温庸竹倒也有几分才情。
“大哥出得上联是酒不断愁愁断酒,我对的下联是花不生寒寒生花!”温庸竹几个箭步冲到齐啸宇面前说出自己的答案,说罢,双眼定定看着齐啸宇,急盼齐啸宇的答复。
“花不生寒寒生花!”齐啸宇口中慢慢重复了一边,说实话,他心中根本没什么标准答案,况且他对这对对子的把戏也不是很擅长,出此一对只不过是想为难住温庸竹,不让他喝酒罢了,但若此时让温庸竹知道自己根本信口出对,心中其实并无答案,那岂不是很掉面子,自己现在在他眼中可是一个才华出众的兄长形象啊。当下,齐啸宇抿了一口酒,面做难色的摇摇头道:“不好,不好,你这下联怎么还有个不字,不好!”
一听齐啸宇说不好,温庸竹兴奋的脸色顿时黯淡下来,再听了齐啸宇胡乱编的理由以后,又苦苦思索了起来。
齐啸宇但见温庸竹那副绞尽脑汁的模样,心中生出不忍,自己初时说要与他以碗把酒,已让他酒后失态,这会又以绝对难他,哎,我怎么这么坏心肠呢!想罢,齐啸宇暗暗摇头,这么坏的人应当自罚一碗,这般自言自语着,齐啸宇一仰头干了一碗。
“大哥,我想到啦!这次没有不字!”正待齐啸宇准备再饮一碗的时候,温庸竹大叫着冲到他身旁,双手扶着齐啸宇的手臂,脸上满是喜色。
但见温庸竹这般开心模样,齐啸宇心中反而生出淡淡失落,俊脸之上稚气未脱,他那稚嫩的双肩何以承担起那么多的忧愁啊!
“大哥,你怎么了!”温庸竹见齐啸宇看着自己发愣,不禁问道,这一语大哥竟是喊得异常亲切!温庸竹刚才酒后显真情,齐啸宇又柔言以劝,几番良言指点,此时的温庸竹对着眼前的齐啸宇不仅仅是敬意了!
“哦!没什么!你对了什么对子啊,说来听听!”齐啸宇笑道。
“去掉不字,我对的下联是花可添喜喜添花!”温庸竹信心十足的说道。
这一下联对是对的不错,但与上联相比,却少了点韵味,读起来不是朗朗上口,但此时齐啸宇却不愿再打击眼前的温庸竹,他猛拍桌子一下,大叫道:“好对,好对!庸竹好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