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摩自顾自地笑起来,怪自己不好,刚才没带上门,殿下一出来,又让小动物一样的达沙吓得不轻。想也知道,能让达沙这样又惊又怕,又时而欢喜的人只有殿下。
诃罗扬眉看着这位不该出现的人,浓烈的药味刺鼻,他发出一声嫌恶的唾弃声。
苏摩当着他将两个药酒瓶子都搁放好,环着手凝声道:“殿下,浮楼王子受了点伤,我给他带了点药。”
诃罗不满地皱眉,除了难闻的味道,他几乎懒得看达沙一眼,“他哪里受伤?”
其实是还想着他的,一来见到苏摩,他对达沙的关心又烟消云散了。
甚至是失了面子一样,他错开苏摩的身体,直接走到还愣愣的坐着的达沙身边。“你受伤了不会告诉我?你怎么把他喊过来了?那些药你是准备让他给你擦吗?”
气势汹汹地盘问,达沙抬不起头,“不是,不是……他只是给我拿药来而已,我已经没事了。”
苏摩应和道:“是,浮楼王子已经用过药了。”
达沙低着头,诃罗没注意到他额头上有伤,便懒得多问,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非得惊动苏摩大人来专程给他上药不可?诃罗凝眉,一直盯着他。
达沙脸上开始发烫,紧张地反复摩挲着手指,不知如何应对,“诃罗,我以为你已经休息了……”
诃罗先冷冷笑了一声,再质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休息?是不是我休息了就方便你就和他在这幽会?”
浮楼对其他人的态度一向笑颜逐开,怎么一和他说话就愁眉苦脸、委曲求全,甚至不看他一眼。他有这样可怕吗?是浮楼对不起他在先!
被接连问话,达沙更难过了。紧紧埋着头,头皮似乎都被盯得发麻。
到底要怎么做,诃罗才会高兴点……
“殿下——”
苏摩轻唤了一声,“太粗鲁了,会把人吓走的。”
一瞬间,惊诧、不堪,浮现在诃罗脸上。
张了张口,诃罗半天才气急败坏地说:“你给我闭嘴。”
带着焦躁不安,诃罗冲出门。
……
……
再次见到达沙时,他额上青紫色的淤伤已经淡了很多,正在花园里照料着前些日子移栽来种植的花草。苏摩轻轻挪步走到他的身边,一手捧住了那只刚被修剪完的木兰花,金色的花瓣上浮出淡淡的光晕。
“身体好些了吗?”
达沙呆呆的,还没注意到他来,听见声音呢,才立刻直起身子回望。
“已经好很多了,苏摩,谢谢你的药。”垂下头,达沙继续修剪着花枝的边幅,现在的他,还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理会这个人,“其实……我们应该保持距离的,你不用,特别关照我……这样诃罗会生气的。”
苏摩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你们不是吵架了吗?”
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