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辅吓得小腿一颤一颤的,要是平时可能会有侍卫趁皇帝不注意取笑他,今日个没人敢出声,也没人敢动弹的。他看着皇帝铁青的脸,知道如果自己回答得没让皇帝满意,自己这条小命就会交代在这儿了。
“禀,禀万岁爷,千,千真万…确,您可以派,派人去查。查……”
福临冷眼看着他,盯了一阵,把个吴良辅吓得魂儿都快没了,福临已经很久没发脾气了,这次龙颜大怒还真是可怕啊!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的冷汗直往下滴,虽是秋季,可个个身上都在往外冒汗。突然,福临开口道:“将那两个太监和宫女带过来。”
倭赫连忙应身,跑去将那两人带过来,扔在福临的车辇前,两人趴在地上,不敢抬头,被倭赫各踢了一脚,道:“放肆,还不叩拜万岁爷!”
两人强撑着身子,给福临跪下叩头,叩得额头直往下滴血,刚刚没打到的就是头部了,这回好了,到处都是血,成血人了。
福临沉着脸,对两人说,“抬起头来,告诉朕,你们叫什么名字?在哪儿当差?”
两人勉强抬起头,其中那名太监有气无力地道:“禀万岁爷,奴才在御膳房当差,名叫罗禄。她是侍候皇后的,皇后被废后,她就跟着进了冷宫了,她叫春眉。”
福临看着他,若有所思地点头道:“原来如此!”想了一下,道:“先贤有云,男女居室,人之大伦;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你们虽不是什么怨女旷夫,但久闭宫中,难免生事,所以朕立有制度,宫女二十四岁可以出宫婚配于人。只是此事不得张扬,也不得再有,此次朕便饶了你们,如果一旦再发现,或者让朕听到什么,那就只能是个死字,还会连累你们家里人,明白了吗?”说来后来,严词厉声,让人不敢或忘。
两人早吓得叩头叩到昏迷过去的地步了。
福临见已经吓成这样了,才用松缓的语气道:“今儿这事,任何人都不得传出去,违者死。吴良辅,你带人将他们俩送回他们的住处休息,别惊动了谁,知道了吗?”
吴良辅胆战心惊地道:“喳!”
福临点点头,坐在车辇上,把眼睛也闭上了,直等到吴良辅将人带走,走出一段路后,才睁开眼,喊道:“倭赫!”
倭赫连忙上前,单腿跪下道:“奴才在!”
福临挥了挥手,道:“你近前来,朕有话对你说。”
倭赫起身道:“喳!”上前凑到福临面前,福临侧过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然后才直起身,轻声道:“好了!就这样吧!起驾!不去养心殿了,去景仁宫!”
倭赫道:“喳!起驾!万岁爷驾临景仁宫!”
队伍变了方向,向景仁宫走去。
却不知,这时倭赫并没有跟着皇帝前去景仁宫,他落单了,只为了遵从皇帝的旨意,去做一件事。
没想到,当倭赫悄悄来到那个罗禄的住处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石子,上面绑着东西。倭赫一接,将上面的纸团拆开一看,惊恐万状,没敢再看。
送罗禄的吴良辅早走了,他可不敢逗留,只剩下罗禄一人在那里哼哼,倭赫也不废话,打开屋门,走进去手起刀落,便走了,一丝血迹也没沾上。
倭赫悄悄来到景仁宫,韩雁早得福临旨意在此候着,看到他来,也不说话,只挥手让他随她见驾。
宫女们早被斥退,只剩下冰雪和韩雁陪着福临,倭赫见过皇帝和宸妃娘娘,才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并将那张纸团交给韩雁递给福临。
福临一看,惊诧不已,怪不得……原来如此……,随手将纸团递给冰雪,冰雪一看,脸色变得冷若冰霜,一言不发地递给韩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