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只有在夏恆面前才是那菜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女人,在外,我基本上是一个不求人的女汉子。
朝他一笑「不是我矫情,但真的不用,谢谢。」
他只是直接伸手拿过我的行李箱「小女孩,有时候柔弱点是没关係的。」
看着男人拉着行李箱的背影,脑中忽然浮现一个念头——这男人,好像挺能依靠的样子。
看着你此刻毫无波澜的双眼,我有点黯然。现在的你,彷彿正聆听着一段跟自己毫无关係的故事,那种淡漠,狠狠的刺痛着我早已伤痕纍纍的心。
你的淡漠有多少,我的心痛便有多少。这些事,明明曾经如此深刻的发生在我们身上。
我的那些刻骨铭心,如今只换得你嘴角旁的一抹淡笑。
「所以,我们同居了四年?」他问,像个疑惑的孩子般。
「是的。」再喝了口Memory,舌尖上的苦涩能令我暂时忘却心尖上的苦涩。
「然后呢?」他颇富兴致的问。
然后呢?没有然后了,你消失了,故事无法再演下去。我疯狂的找你,却一无所获。你告诉我乖乖在家等你回来,我等了,傻傻的等了。本来这次在台湾待一阵子后便要回约克继续等的.......
这些话我哽在喉咙说不出来。
有些事说与不说,好想也没有那幺重要了。我等的苦不苦又如何?你知不知道好像也没关係了。
一整年的苦苦等待,换作一瞬潇洒,云淡风轻的回:「然后我又遇到你了,一年后。」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That'sall.还有甚幺想知道的吗?」酒红色的Memory已经见底,我微笑的看着他。
他看着我已空的酒杯,礼貌的问:「再来一杯吗?」
微愣一下,便爽快的回:「好啊。」
只要是你给的,就算是毒药我也会笑着喝完。
甚幺时候开始,我变得这幺卑微?
过了不久,他端着一杯浅粉色的酒送到我面前。
「请慢用。」他眨了眨那令我无法招架的双眸。
轻啜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从舌尖扩散到整个口腔,很甜、甜的跟记忆中的味道一样,甜到带出另一端我不愿想起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