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洺看着陆焜，“谁呀？”
陆焜指了下电话，说：“一个姑娘”
江洺看看号码，又拿回耳边，“哪位”
“哦，明月，你好”
“睡觉了，不好意思”
江洺一直站在阳台边上接电话，陆焜也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乃至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
有两次江洺转过头来，他们的眼神对上，陆焜梗着脖子，很坦荡的样子，也不躲。
“你跟她说什么了？”
江洺把电话扔在茶几上，在陆焜旁边坐下来。
“没说什么，她上来就找你，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呃”
陆焜抬手过去轻掐着江洺的下巴，问他：“睡醒了吗？”
江洺点点头，眼睛比刚起来的时候有神多了。
放在下巴上的手没有拿开，“还睡吗？”
“。。。不睡了”
“好”，陆焜站起身，拿过茶几上的车钥匙，说：“走，焜哥带你去兜兜风”
江洺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都快十一点了。
“去哪啊？”
陆焜一根手指转圈摇着手里的车钥匙，笑笑，说：“路上”
“。。。。。。”
接近午夜的街道，行人稀少，夜色把整个城市都蒙在一面实心的鼓里，击不出任何声响，霓虹灯也照不到天上。
陆焜很快把车开上二环，看样子是要奔江边去了。
江洺已经很久没有到江边走走了，上次去好像还是过年的时候，杨子文休假回来，非要溜冰，江洺逼不得已才带她去了一次。
主街道没有几辆车，高架上就更少了，陆焜暗暗地踩着油门，速度越来越快。
江洺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异样，可随着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大他有些坐不住了。
“慢点开”
陆焜闻声看了他一眼，转头又笑笑，没说话。
速度并没减下分毫，仪表盘的指针反而向□□斜了点儿。
江洺下意识地摸了下安全带，系紧了，他望着前面不断减少的车辆，心里有点没底。
“害怕了？”，陆焜故意问他。
江洺看看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暗影下有些模糊，“没有！”
“那坐稳了”
陆焜一脚油门踩下，方向盘左转右转，连续超了前面好几台车。
车子最后在江桥上停下来，陆焜一手搭在车窗上，点了一支烟，然后看着江洺，对着他的脸吐了一口烟，说：“过瘾吗？”
他平时笑起来就给人一种坏坏的感觉，刚才那一下，尤其。。。坏。
江洺解开安全带，暗自长出一口气，说：“这个超法得扣多少分合适啊？”
陆焜叼着烟，哼笑一声，说：“新车，还没上牌照”
怪不得这么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