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说我还得躲多长时间,这一天天的真把我憋够呛啊!”
“等吧,总有结束的时候”
沙棘说的结束意指两种情况,一是邓立强被捕入狱,而第二种则是沙棘最想看到的,只是实现它还需要时间和对的时机才行。
也很有可能背水一战,沙棘心里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本来就已经喝了不少的邓立强又启开一瓶啤酒,说:“你和宋哥说没说我怀疑的那个人”
“没有,叫不准的事说了也是给宋哥添堵”
邓立强把啤酒瓶使劲往桌上一放,说:“陆焜是陈君成那边的人,他还和警察关系那么好,很明显就是他啊!”
“那他这么搞陈君成对他有什么好处?”
邓立强从锅里捞了一筷子羊肉,吧唧吧唧嘴,说:“谁知道呢?可能是看上那个店了,当初跟四海租车打官司的时候陆焜可是积极得很,拼了命地想要扳倒我”
“那是你们的私人恩怨,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邓立强还想解释点什么,可是他现在真的没有证据能证明报警的人就是陆焜,而且从上一次开始,沙棘的态度就很明朗,他好像一点都不相信是陆焜所为,邓立强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又想不通。
这时沙棘放在邓立强旁边的电话响了,沙棘勾勾手,示意邓立强给他拿过来。
沙棘的手机屏幕很大,就算离得远也能瞥见是谁打来的,当然了邓立强也看到了,他只是扫了一眼,心里隐隐感觉有点熟悉,可也只是忽然一闪,白啤混在一起的酒劲儿漫上来,他的眼皮耸拉着,好像随时都能睡过去。
“喂!”
沙棘打完电话回来看见倒在床上鼾声不断的邓立强使劲儿喊了一声,可是他纹丝不动。。。。。。沙棘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唾了口唾沫,转身走了。
很显然,沙棘高估了邓立强的酒量,他没想到邓立强这么快喝醉,早知道还不如趁喝酒之前就把事情办了。。。。。。
沙棘不知道自己这一行的目的有没有达到,还是邓立强在假装,其实他已经全都看到了呢?
沙棘准备等明天邓立强醒酒了旁敲侧击地问一下,他要做的事必须抓紧,否则再等同样的时机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
。。。。。。
夜里十一点钟,杨子文驱车来到江洺家,他们约好要一起战麻将的,杨子文父母没有熬夜的习惯,要不是过年也不会熬这么晚,等他俩睡下了杨子文才敢溜出来。
年三十儿出门的人特别少,最繁华的街道上也没有几辆车,而且大部分是出租,杨子文伴着外面的漫天烟花很快就到了江洺家楼下。
只是她没想到会在单元门口看见吴野。
“你怎么下来了?他俩呢?”,杨子文走到他身边问道。
“楼上呢,我寻思下来接你,大晚上的不安全”
杨子文微微抿了下唇角,淡淡地说了句“走吧”就先一步进去了。
楼道里的光很暗,杨子文的高跟鞋声响亮清脆,每一下都扣在吴野心头,把迷醉的他往现实里拉扯。
“你回来多久了?”
吴野停下脚步望着杨子文的背影,他压根就没想到杨子文会跟他聊天,所以一时有点蒙。
杨子文也停下来,回身看着吴野,笑了下,又说:“我问你回来多久了?”
“。。。。。。好久了”
“好久是多久?”
“。。。。。。一个月”
刚刚杨子文淡淡笑的那一下让吴野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还好楼道里昏暗的灯光掩饰了他的慌乱。
脚步声继续,杨子文又说:“上次给你买的衣服穿着合身吗?”
“特别合身”
“那我没记错”
没记错他的尺寸。
杨子文在说完这句后再没说话。
吴野已经想不起上次他们这样谈话是多久之前了,虽说认识了很多年,可像现在这样各怀心思的对话实属不多。
他俩进屋的时候江洺已经把麻将桌摆好了,麻将也码的整整齐齐,杨子文不用问都知道是江洺码的,一如他洁癖加强迫症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