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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静谧无一丝声音,燕霜卿看着眼前的文字,愣在了原地,莫名就红了眼眶,嘴唇一扁,有点委屈,讷讷的,竟有点像受伤的小兔子,看着王惜昭胸口起伏,显然是余怒未消,便小声道,“是我僭越了。”
刚一开口,泪水便哗哗落下,止不住地抽噎起来,“对不起,我不应该随便猜测,但是心中实在太过疑惑,所以就……”燕霜卿自顾自地哭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哭了半晌,刚缓和些,只听耳畔一个略带些无奈的声音道,“罢了罢了,我是怕了你了。”
燕霜卿抬头,擦了擦眼睛,依旧嘟着嘴,小脸红通通的,仍残留着水痕。王惜昭不知何时已坐到了她身边,眼中有着些罕见的失措,轻轻咳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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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霜卿缓缓道,“我……对不起,我也不该妄自揣测。”又抹了抹眼睛,“可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惜昭沉吟道,“此时说来也怪。我虽然是有除萧曦月之意,但并不想通过这个途径,而打算在朝堂上与她萧家……今日那宫女来向我禀报,我本以为是皇上布下的局,但现在想来,皇上本就对此事颇不赞成,才不会……”
“是谁想借你之手除去萧曦月?”燕霜卿猜测着,“难道是……”燕霜卿没有说下去,与王惜昭对视着,二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名字。
柳清瑟。
“她今日的求情,也不像是假的。”王惜昭蹙眉,“不过倒也有可能。这么低劣的手段,萧曦月也没那么蠢,显然是与她有关的人做下的,否则决计是瞒不过她的。”
燕霜卿点点头,“正是。”
又陷入了沉默,王惜昭抿唇道,“你且先回去吧,这事我自有定夺。”
“既然一定不是萧曦月做的,那能不能……放了她?”燕霜卿小心地问道,“毕竟她……”
“绝无商量。”王惜昭唇畔冰冷,“你应当知道。”
眼瞅着王惜昭的语气益发不善,燕霜卿只好自己闭上了嘴,默默起身,请辞。
回宫的路上,正想着这事,却不留神撞上了一个绿色的身影,正是方才怀疑的柳清瑟。
燕霜卿揉了揉额头,“啊,德妃啊……”
“萧淑妃,必须得救。”蓦然间冒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燕霜卿不由得看向柳清瑟,只看她继续说道,“劫狱也好,求情也好,必须得救!”
“德妃这话,我听不懂,”燕霜卿故作糊涂,“萧淑妃犯的是死罪,我们怎能干涉呢?”
柳清瑟听了这话似乎有些着急,“你难道就忍心看着她丧命?”
“自然不是……”燕霜卿讷讷,“昔日我多处仰仗淑妃,如今自然也是着急的。”
柳清瑟张望四周,确定再无他人后,低声道,“若我有办法送你与她见一面呢?”
燕霜卿瞪大了嘴巴,“什么?她不是被关进牢里了么?”
柳清瑟道,“即使是囚牢也分待遇的,堂堂四妃之一,如今皇上的旨意还没下来,就没人敢欺凌萧曦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硬闯牢狱的,若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力担保。”
燕霜卿现在心有点乱,道,“我在北羌无权无势,如何能救她?”
“实话跟你说吧,萧曦月的智谋实乃深不可测。”柳清瑟斩钉截铁道,“只要能有一时半会儿,问问她的想法,一定能有办法。”
燕霜卿动摇了,“这样……”
柳清瑟凄惨一笑,“我平日里的模样并非全是装出来的。初来乍到这里之时,萧曦月告诫我最好装疯卖傻,不然会被皇后视作眼中钉,从此别想好过。而后萧曦月给我吃了一种药,说是可以令我更容易伪装。今日她被抓走,这才忘了给我吃。”
“对你来说不是好事么?”燕霜卿皱眉,“不用受制于药物。”
柳清瑟淡淡道,“那药乃是慢性毒药,只要我五日不吃,便会衰竭而亡。故而五日后,萧曦月若是仍然在牢里,我便会毒发身亡。”
燕霜卿暗自心惊,“萧曦月会不会是骗你的?她为什么要这样?”
柳清瑟道,“有一日,我故意没有去找她拿药,到下午时便瘫在殿里动弹不得,浑身不舒服。后来找人打听,方才发现那药……”
“无解?”
“有解药,但也在萧曦月那里。她的宫殿如今被戒严,我纵然想进去拿也不行。”
“你为何要来找我共同营救她?”
柳清瑟道,“我曾想过借此逼迫萧曦月交出解药,可她并非能受我威胁之人,若是一怒之下毁了解药,反而对我不利。她着人给我送了一封信,信上提到了你。”说着从袖中扬出一张纸,递给燕霜卿。
燕霜卿展开。
“此事蹊跷,情势危急,设法将燕贤妃带来见我。萧曦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