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饶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原来你会叫|床啊?”
赵睛脸刹那就红了,又羞又气,好一阵才平复下来。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赵睛跟着他看了一会儿视频,看着看着又躁动起来,刚才那个话题的余热像一团火,烧在她身上。单饶也一直没说话,她总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尴尬,她必须得说点什么把这个局面打破。
想了半天,赵睛开口:“那个……你确定这儿有猫腻吗?今天一天不会就盯着这扇门吧?视频里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啊,可别竹篮打水啊,咱们时间太少。”
单饶侧过眼看她,赵睛感觉他的眼神比先前幽深晦涩多了。
他问:“所以呢?”
赵睛难得回避他的眼神:“这样吧,你在这盯着监控,我和欧阳泰联系一下,去和他见个面。”
单饶没应她。
赵睛又问了一句:“可以吗?”
他又垂眸盯着电脑去了,眼皮都不抬:“去吧,小心点。”
他准许了,可赵睛还坐在原位。
单饶侧头看着她:“怎么还不走?”
赵睛之前的那点尴尬好像忽然就不见了,看着他的眼神哀戚戚的:“好不容易可以坐你身边,舍不得这么快离开。”
单饶静默片刻,一把扯下她的耳机,挪到另一侧沙发,凉声道:“走吧。”
没有得到他的收留,赵睛撇了撇嘴,拿出手机,一边给欧阳泰打电话,一边往外走。
等赵睛完全出门了,他才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方向,房门紧合,被她穿过的拖鞋东一只西一只地躺在房门口。
单饶略烦躁地摘下耳机,起身到厨房拿了几瓶矿泉水,边走边喝,一口气灌下去一大瓶。
水瓶子被他随意一扔,他低头看向自己的下身。
那里绷着一团火。
其实赵睛刚才并没有贴着他而坐,也没有刻意去诱惑他,这个女人老是说喜欢他喜欢他,但没有施展过一次言语和动作的诱惑。她的声音脆生生的,没有丝毫女人该有的娇气,脏话倒是不少,配合的肢体动作也不优雅,可是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透着女人的香味,那股子香味总是若有若无地挑拨着他,让他莫名就变得烦躁。
当她毫不害臊地说出叫|床二字时,他下意识去堵她,没料到自己却渐渐有了反应。
单饶又给自己灌了一瓶水,又低头往下看了一眼,火没有要熄的意思,他把矿泉水瓶往地上一扔,低声骂了句“操”,然后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中途又踹了一脚矿泉水瓶,瓶子乒里乓啷滚到角落里去了。
自己干活的时候,他极力地把赵睛踢出自己的脑子里,可是这个女人极度顽固,厚脸皮笑的,喝醉酒哭的,说脏话的,犯机灵的,她的千姿百态一一在脑中掠过,他的手速很快,全程结束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帮助自己拉弓射箭的不是自己这只右手,而是赵睛。
完事后,单饶从卫生间里出来,他抬起自己的右手,冷笑着瞅了一会儿。
手垂下的时候,单饶低骂了句脏的:“栽的真他妈猝不及防!”
随即他又想,小南非这件事儿得赶紧解决了,这个女人离他越远越好。
冷静下来,单饶又坐在了笔记本前,一坐就是一上午,等到快中午的时候,监控里终于不再如之前一般死寂沉沉,他坐了起来,凛冽的眼神里隐隐浮出一抹真相大白的冷笑。
就差这一点,他的猜想就完全成立了。
——
赵睛和欧阳泰约在仿建筑群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