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赵睛完全理解了。也是在一瞬间,一股莫大的悲恸涌了上来。
他第一次向她剖析这么多,每一句话,都像把利刀子似的,往她心头上割。
这种时候,安慰成为最无能的一个词。这个男人也不需要任何安慰,他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开怀,也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憔悴。
他说,他活而无味。
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赵睛一句话也说不出,她强压住心头翻涌的酸楚,低声问他:“那今晚我们要做什么?”
那就什么也别说了吧,回到任务,回到最初,回到最正常的轨道。
单饶恰好把烟抽完,他碾着烟,嗓音淡如清晨之薄雾:“今晚先去一趟叶氏祠堂。”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
关于感情戏,我发现真的是你们的一个吐槽点,这个我要解释下。
首先,故事是有自己的脉络的,这个时候还来不及过多的谈情说爱缠缠绵绵。其次,我得承认是我写文功底的问题,我还没达到把剧情和言情拿捏到十分驾轻就熟的地步。
不过你们放心,他们失忆的真相是个大梗,会令你们意想不到,至少迄今为止在我看过的文里,我还没看到任何一篇文有这样的失忆梗。
这个闸口会突然打开,一旦打开,剧情就会急剧压缩,到时候基本就是完完全全的言情了,写的我真是腻得慌啊。
最后,莫担心,我相信我会一直进步,总会瞅准你们的胃口。
☆、第44章
从单饶那里回来,赵睛睡了一个很长的觉,她做了一个梦,这次的梦没有火光,没有爆炸,梦境翩然,像时光里某种缱绻的温柔。
她穿着一身漂亮的雪纺裙子,坐在一片草坪上,一只肥狗在草坪上嗅来嗅去,她托着腮一直在逗狗:“傻哈,过来。”
肥狗抬头瞅她一眼,接着嗅草坪去了。
赵睛剥开一根火腿肠,自己咬了一口,又掰了一半放在自己的脚丫子上,接着诱哄道:“傻哈,过来,给你喂食了。”
肥狗又抬头瞅她一眼,赵睛还特意勾了勾脚丫子,肥狗鄙视地朝她晃了晃脑袋,接着在草坪里嗅来嗅去。
哟嚯!
赵睛腾地一下从草坪上跃起来:“你个蠢哈士奇,还敢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断粮三天!看我不饿死你!”
这时候草坪的另一头走过来一个男人,穿着休闲的线衫,脚下是一双拖鞋,虽是趿拉着步子,可走姿随意自然,还透着几分清晨初醒时的慵懒,他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招呼着肥狗:“傻哈,到你爹这边来。”
肥狗闻声头也没抬,颠儿颠儿就往他那边跑,围着他脚边转圈,在他的拖鞋上舔了又舔。
“哟,你个死狗,还知道看脸?”
赵睛又气又好笑,说完这句话她就愣住了。
男人是侧对着她的。
赵睛站在原地,她的眼睛分明是很好使的,但在那一刻,她怎么也看不清他的侧脸,只有模模糊糊深深浅浅的轮廓。
他蹲下身子,揉着大肥狗的脑袋,低声嘱咐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嘴不能这么刁,咱们不能只认狗粮,你娘就是要你去清扫茅坑,你也得给我照吃不误。”
说完他转过头:“老婆,你说是吧?”
就在他转头的那一瞬间,赵睛就醒了,她睁着眼在床上干躺了好一阵,把这个梦完完整整地回忆了一遍,顿时觉得心里头又苦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