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时乱成了一团,又是庆幸,又是失落,仿佛空荡荡的叫人挖了去。
所以苍空说话时,他一直怔怔的出神,偶尔被药童提点了两句,他就敷衍的应几声。
他到底是苍空的救命恩人,况且脾性本就有些古怪,苍悟苍空都没在意,还好声好气的问询他可是累着了。
连越书不愿多待,应承下来,转身就走。
看的众人面面相觑。
罗盈袖见状,一时记起昨日情状,心里头的羞恼还没过去,就不似往常那般追着他了。
连越书出了门,整个人无头苍蝇般的乱晃起来。
一会儿这转转,一会儿那瞧瞧,面上始终挂着烦郁之色。
他迷了路,索性也不找了,就原地停下,开始去扯路边的一丛灌木,将那些长势极好的悠道:
“与你何干?”
连越书气结。
昨晚之事,与他的“关系”可不是一般两般的大。
“我做了个梦,”
他固执的凝着她,似乎要透过那层红缎,从她面上瞧出些许的端倪:
“梦见姑娘了。”
黎莘仰头饮酒的动作就微微一顿。
她放下酒壶,侧头像是望着他
“与我何干?”
连越书简直要咬碎了一口牙,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按捺着嗓音道:
“姑娘不想知晓,是怎样的梦吗?”
黎莘摇了摇头,干脆利落的转身道:
“不想。”
说罢,抬腿就要离开。
连越书不知哪儿的勇气,上前一把拉住了她:
“不许走!”
他眉心紧紧的拧出了几道明显的褶痕,配上那双黑琉璃似的眼珠子,还真有那么些唬人的意思。
尤其是对付黎莘这种心虚的。
所以他那么一拉,她还真就停住了,没有动用武力。
但是面上还是强撑道:
“做甚?”
她嗓音平平板板的,听不出是生气,羞涩,还是敷衍。
可昨晚,连越书分明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她掩了唇,低低切切的呻吟,就像小猫儿一般,甜腻娇软,听的人从骨酥到了皮。
“姑娘昨日为何要点我穴道?”
连越书有些呆气,但也不蠢,他知晓自己直接问,黎莘,必然不会承认,索性拐着弯来。
极哪知黎莘装傻充愣的工夫已登峰造“我未做这事。”
她面不改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