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可告诉过你,我母亲的身份?”两人沉默的走着,谢言酌突然出声问。
顾木蓉摇摇头,她对谢言酌的娘亲还好奇过一阵子,后来诸多事情,便没有再想。
“我母亲乃是先帝的私生女。”
“私生女?”皇帝的私生女那是个什么概念?顾木蓉一时没转过弯。
“生在宫外,并不被皇室承认。”不过是一夕君恩,便珠胎暗结,母亲的母族并不愿与皇室纠葛,所以并没有送女入宫认亲,而是将怀孕的女儿送去庵堂,暗中生下孩子,如果生的是个男孩儿,可能并不能活下来,因着是个女孩儿方才逃过一劫。
谢言酌方才懂事,母亲便将自己的身世全盘托出,她认为有些事瞒着反倒失去了防备。
唉,顾木蓉心中叹气,谢言酌告诉她这个反倒让她对皇室的厌恶之情更深,皇室在她心里实在是地位一落千丈。
“看来皇家行事都随了那位□□,明明不是……”顾木蓉说道最后,话音消失,没有再说下去,
可她口气中的蔑视,谢言酌却听得分明。
他只能苦笑,虽然他从不曾对那份血缘有所期待,但是今日知晓了那个秘密之后,他反倒松了口气,本来上梁便不正,下梁也就无所谓歪了。
“以后万不可再与别人说,便是我们两人,也少谈此事。”谢言酌虽然对顾木蓉的性子放心,但是还是忍不住唠叨。
“好。我不说。”顾木蓉点点头。
“再过些日子,你便出孝了吧。”谢言酌话题一转,又说道别处。
“还有两个月。”顾木蓉心里算了些日子回答。
“回到侯府,这些日子便不要随意出门了。若是有事便给我递消息,万事有我。”
顾木蓉看着谢言酌坚毅的神情,她心里安稳的很,只觉得心中所有的波澜都已经平息,一片安宁。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便分开了。
又平静的过了数日,顾木蓉便启程离开相国寺,回到帝京安阳侯府。
回来给府中的长辈们问了安,陪着外祖父吃过了午饭,顾木蓉便回到了自己的苍园。
房中打扫的干净,留在家中的侍从们,都来见了礼,便都散去,各行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