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认错……”她哑着嗓子问我。
“不认。”
啪!“你认不认!”
“不认。”
啪!!“你认不认!!”
我一咧嘴,大哭起来:“妈,你别打了,我疼!”
我不是被打哭的,不是。可是我还是个孩子。
……
开除学籍,勒令退学。
我走的时候,之前说过的那个和他关系很好的女老师偷偷来找过我。她塞给我一块巧克力,然后问我:“还疼吗?”
我摇摇头。
她努力笑了一下,摸摸我的头发,说:“听我说,你没错,他也没错。总有一天会好的,祝你们幸福。”
我点点头,说:“谢谢……姐姐。”
从此之后我对学校有一种畏惧和厌恶感,从此我只会叫他一个人为老师,别人我都觉得这是在骂人,或者说我对这个行业有了偏见。我只有一个老师,那就是他。
回家的票还没买,她带我找宾馆住了下来。路过他住的那栋楼,我往那个熟悉的窗口看了一眼,他不在。
我爸是因为出差了,所以没和她一起来,不过听说他在跟领导请假,尽快往这赶。他们要好好求求校长,求他再给我个机会,让我继续念书。他们要我“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我往厨房那的窗户看,他不在。
如果他在,我会不顾一切的跑上去。
可是他不在。李瑾泽,你这个骗子,我恨你。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很难熬,我几次想打电话,或者想偷跑出去都被她发现了。晚饭的时候她把我锁在房间里,从外面给我带吃的回来。
我试图从窗子跳出去,可这是在五楼。
我拿出一个床单,趁她不在把它剪成条,然后系好,准备晚上用它从窗户跑出去。我甚至还咬破手指,用血在一张纸上写:我走了,你们不要找我,也不要去缠着他,否则你们见到的会是一具尸体。我说话算话。没有他我也不想活了,这份感情你们永远都不会懂。
我吸允手指的伤口,怪不得人家都说十指连心,果然好疼。
她买完饭回来了,她看着我的脸,突然问我:“疼不疼?”
我赌气,不跟她说话。
她想摸摸我的伤口,我把头别过去,表示我的厌恶。
后来我有个客人,他是搞社会学的。他听过我说这件事后,说:“孩子想改变世界唯一的方式就是赌气。他们的赌气不是表达厌恶的感情,他们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不满,想让外界换种方式,仅此而已。”而为了感谢我带给他启发,他硬是多给了我一些消费。
或许是这样。
她说:“是妈妈不好。这样,你把事情告诉妈妈,妈妈再也不逼你了,好不好?”
我太想和他在一起了,我以为她这是接受了,这话犹如救命稻草。我问她:“真的吗?”
“真的。”
“那你不许告诉别人。”
“好”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都跟她说了,她脸色发白。
“妈?”我叫她。
“啊……”她点点头:“你看,你把事情都跟我说了就没事了。”
我心情好了不少,李瑾泽,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她买的饭我也吃了,有时候还会跟她说话。
第二天中午,我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