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阳也跟了进来,问道:“哪里有蹊跷,你倒是说说看。”
蓝夕道:“第一个疑点就是,如果她真是想走,为什么不第一次就离开呢,还要等到第二次;第二个就是从潇祺的房间出去这家客栈的话,绝不应该走到艳娇的房顶上去;第三,有人两次在艳娇的房顶盘恒,显然是在找某一个房间,或者说是再找住在某一个房间的某一个人;最后一点就是这幅字了,试问哪一个长年握剑的女子,手劲重的人,怎么会写出笔迹这么轻微的字来,况且以潇祺的脾气性格,这也绝不像她的字。”
王安阳道:“那你的意思是?”
蓝夕道:“没错,她是被绑架了。”
子衿惊道:“绑架?”
楚凌云长身而起,道:“你的意思是有人两次盘恒在艳娇屋顶,其实就是为了绑架潇祺?”
蓝夕道:“或许有这种可能,但更大的一种可能是除了潇祺以外的,我们中的一个人。”
四人齐齐大惊,王安阳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蓝夕道:“如果真只为了潇祺,那么那个人也没有必要留这封信的,直接将人带走就可以了。之所以留这封信,目的或许只有一个,那就是引动我们所有人去找潇祺,从而落入他所设的圈套,找到他想要找的人。”
杨艳娇不解道:“如果真是为了别人,那为什么这个人不直接将他要的人掳走,却拐了个大弯儿要将潇祺掳走呢?”
蓝夕道:“正是因为你呀?”
杨艳娇伸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诧异:“我?”
蓝夕道:“正是你,如果不是你惊扰了该人的计划,怕你发一声喊后打草惊蛇,人家也不必慌不择路间去拐弯抹角掳走潇祺了。”
王安阳不由叹了一声:“还真是复杂!我看其实事实再简单不过了,不就是潇祺真地想离开了,所以写了封信走人了。”
蓝夕道:“我前面说得很清楚了,字迹不是她能写出来的。”
楚凌云随后拿起那封信来再看,果然见字迹绢细,笔墨轻染,不像执剑之人应有的笔迹,他一时回忆起潇祺亲手用剑为她姐姐刻莫铭时的情景。细臂的女子剑光一闪,洋洋洒洒间就深深刻入坚硬的石中四个大字“罗兰之墓”,力道十分沉雄,在女子中很是少见。他当时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怎么会有这么单簿的女子将本以轻灵为主的剑练得如此沉重,宛如使刀一般。
楚凌云恍然大悟,道:“蓝夕分析地很是,我见过潇祺的字,确实是以沉雄见长,肯定是那个人以弱示弱,故意以错误的字迹告诉我们潇祺是被他掳去的,从而引导我们去寻潇祺的过程中步入他的陷阱。这个人的确很高明,搞得我们明知山有虎,还得偏向虎山行。”
子衿叹道:“是啊,这个人以潇祺作人质危胁我们,纵使前方有危险,也总不能不救啊。”
蓝夕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王安阳与杨艳娇面面相觑,王安阳当先道:“救就救了,大不过我们一起被那人抓。”
杨艳娇笑道:“倒要顺便看看那人到底是想抓我们其中的哪一个,抓了以后又是想要干什么。”说罢咯咯笑起来,仿佛遇到了极其好玩的事情,兴奋地急不可待地要参与其中一般。
只是楚凌云和蓝夕却蹙起了眉头,的确他们这一次快乐的旅行并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