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宁远开会了,最近他都在那边办公,不回宁正了。”
尤心菲其实今天一天都不开心,因为eason去宁正没有带上她,甚至这个消息,都是她上班了开邮箱才知道的。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好像一夜之间,她就失去了eason的信任。
娄珂怡闻言替孙为远心寒,eason是去顶替他的吧?他就这样就人走茶凉了,可见他平时在宁远是有多危机四伏。
既然eason不在公司,莫扎特这事看来也尘埃落定,再无转机了,没想到十二罗汉这么快就变回了十一罗汉。
娄珂怡想也不想,立刻回办公室拿了包就往孙为远家去了。老板不在,此时不翘班还待何时?
又去私房菜打包了些吃的,她便来到孙为远家,她用早上在玄关处拿的备用钥匙和门卡开了门。
家里静得出奇,就像没有人一样。她狐疑地来到厨房间,只见早上的炒蛋、培根和牛奶全都没有动过,连她留的那张字条都还在原位。
孙为远难道睡到大中午还没有起床?
娄珂怡轻轻敲了敲孙为远书房的门,没有人应门。
她转了转门把,没锁,好吧,看来人家还是拿她当“正人君子”看待的。
娄珂怡推门进去,书房很大,一侧靠墙放着一张很大足以媲美单人床的沙发,孙为远就躺在这张沙发上,身下垫着长羊毛褥子,身上则严严实实地盖着一床双层蚕丝被。要知道现在只有9月头,天还是挺热的,这阵仗也未免有些过了。
“喂!”娄珂怡站在他脚边叫了一声。
孙为远皱了皱眉,却没有睁眼,只是往杯子里钻了钻。
娄珂怡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孙为远的脸有些红,额上沁着些汗,可他好像很怕冷的样子。她赶紧上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果不其然,他发烧了……
是伤口感染了吗?娄珂怡赶紧从被子里扒出了他的手,看不出。娄珂怡轻轻用手拍着他的两颊:“醒醒孙为远,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唔……”孙为远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当他反应过来是有人在叫他时,他猛地抓住了娄珂怡的手,突然睁开了眼。他这一抓手一睁眼的动作太突然了,简直把娄珂怡给吓到了。
“怎么了?”孙为远的语气无比清醒冷静。
“你在发烧,有什么不舒服吗?”娄珂怡抽出了手,又搭了搭他的额头。
孙为远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发烧了吗?没事,医院开了药了,一会叫护士拿了药过来打瓶点滴就好了。”
“发烧说明有炎症,你这是开刀放钉子不是扁桃体发炎,知不知道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如果骨髓发炎了是有可能截肢的好吗?”
其实娄珂怡不懂,她只是依稀记得有个富二代飚车撞车了,骨折,最后截肢的事,她其实也不确定那人到底是撞车截的肢还是骨折伤口处发炎截的肢。
孙为远盯着她看了一会,她一脸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表情大概终于让他相信问题的严重性,于是他说:“送我去医院。”
娄珂怡叹了口气,原来这人还知道要命,于是她赶紧把他送到医院。
医生简单地看了看伤口,又是开了点滴让他吊。
“就这样啊?他在发烧哎医生,是不是要再深入检查检查啊?会不会有什么地方坏死啊,或者坏血病,或者急性白血病什么的?”娄珂怡拉着医生不走。
医生白她一眼:“就是一个小小的骨折,都没有粉碎,这些病哪那么好得啊?你家家属是不是韩剧看多了啊?”医生看着孙为远说。
孙为远赶紧拉走了娄珂怡,免得她继续丢人现眼。
孙为远坚持不肯在医院打点滴,娄珂怡只好陪着他去找了个医院提供的私家看护约好下午去家里给他吊水,医生让他先吊三天水再回去复诊。
看完病,孙为远照例又说要去看个朋友,娄珂怡当然心知肚明他要去看谁。她忽然心里很不舒服,一股别扭劲怎么都过不去。
“你能不去看她吗?”娄珂怡讷讷地说。
孙为远看着她半低垂的脸,难得这么没有把握没有自信地跟她说话,心中忽然一软。
于是他点了点头:“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不行!”娄珂怡抬头,同时不自觉地伸出只手护着自己的小腹。
她脑子里闪过,孙为远肯定是要她打掉欢欢!别说她压根就不想,就算想天上那位也会劈死她,就算不劈死她,她现在时间够长了,医院也不给做吧?
她没想到,到今时今日,孙为远打的原来还是这个主意。其实,他从来也没掩饰过对欢欢和对她的不认可,为什么她会隐隐对他有期望?为什么她现在心里满是失望?
孙为远看着她一脸防护戒备,眼神里又有一丝受伤,心里忽然一痛,他何时开始会因为她的一喜一哀牵动情绪了?
孙为远见这门诊部大门口人来人往的,轻轻地凑到她耳边对她说:“我的条件是,现在去给你挂号,做个产检,算算时间,现在才产检已经有些晚了。”
娄珂怡受宠若惊地抬头看着他:“你终于肯生下来了吗?”
孙为远扶了扶额:“不是我生,是你生……”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码得自己被甜到了,觉得还不够甜的举手~~~~~
再次声明,本周隔日更,不排除爆日更~~~~~
、47孕期x生活指南
娄珂怡心里闪过一阵欣喜;她偷偷瞄了一眼孙为远。
别让她猜中,这孙大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他总是一副冰山样;偶尔嘴里还要飞几把小刀伤伤人,可是从来没做过什么动真格伤害人的事。
“今天就算了吧,你还发着烧呢!还是预约个时间再去好了;这样也节约时间。再说送你回去后我还得回公司;虽然eason不在公司;也不能翘班翘得太离谱……”说完了她才想起来,eason好像是他们俩之间一个不大和谐的存在。
她偷偷打量孙为远的脸色;他好像并没有在意。
“走吧;先回去,我饿了。”他只是简单地说。
“你不问问为什么eason不在公司吗?”到了家,娄珂怡终于问出了憋了一路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