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瘦的身体像是绝望的困兽,在摇曳的烛光里,无助地蜷缩,可悲地颤抖……
意识模糊中,感觉一双温暖强壮的手臂将她拥住。耳边,轻柔微带嘶哑的男声,就像梦境里的呓语,“跟我走,让我来保护你,远离这些肮脏、丑恶、自私和伤害……跟我走,冬冬,跟我走……”
那双手臂太温暖,那声音太悦耳,这样的感觉太安心……
她渐渐停止了哭泣,通过镜子,看到身后一张金色的蝴蝶面具,面具后有一双温柔如同春水的眼睛。
“我的冬冬,跟我走,来我这里,将没有人再能伤害你,她不能,他不能,他也不能……”
环着她的双臂,将她渐渐抱离地面。
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好似身处一片柔软云团,忘记了自己是谁,这又是哪里。
“冬冬,安心睡吧,等醒来,一切都会重新开始,冬——”
“喂!夏冬!我楚泽,接电话夏冬!让你接电话你听没听见啊喂?!”
拽了吧唧的男声突兀的响起。
夏冬一震,瞬间清醒,猛地抬头,视线通过镜面,看向正横抱着自己带着半面假面的男人。未被面具遮挡的下半部分脸,露出线条优美的下巴,和色泽柔润的薄唇。
此刻,那两瓣薄唇轻轻咧了一下,发出“啧”一声貌似十分惋惜的声音。
夏冬眸光一寒,挥拳向他脸打去,他赶紧松手,后仰闪躲,夏冬借机脱离他的怀抱。
夏冬向来秉持“说得好,不如做的好”的处事原则,所以,二话不说,直接上拳脚。
夏冬出招快如闪电,他咧着笑详装狼狈地闪躲,身着华丽盛装的高大身躯像泥鳅一样在夏冬周围滑来滑去。
夏冬看出他在逗她玩儿,向来缺乏波动的情绪开始翻涌滔天怒火。
夏冬忽然一个跃身,腾空,飞踢;他及时后跃,仰身,空翻。
“哐——哗——”烛台被他“不小心”扫出去十米远,镜子被他“无意”中踢个粉碎,周围在他“无心之失”下再度恢复黑暗。
夏冬暗叫不好,急忙屏息,感知他的去向。
察觉他靠近,挥拳过去。谁知打了个空,并被他握住手腕,一拉一拽,他贴着她的身子滑了过去,还趁机在夏冬下巴以上、鼻子以下的部位上“啾”了一下。
“混蛋!”夏冬气疯了,翻身毫无章法地去打。
得意到嚣张的低笑自四面八方响起,须臾,彻底消失。
卷一公众章节79脆弱的诱惑
“留在车上!”楚泽一句话制止想要跟出车来的桑晟睿,然后向周围扫视一眼,马上有一名身穿t恤牛仔裤、长相普通的年轻人分开人群跑过来,满头大汗,神色凝重,对楚泽道,“在二楼展厅。兄弟们想上去被人挡了回来,对方有枪。”
楚泽点点头,对他向车内使了个眼色,“找人看住。”说完就冲进展览馆。
夏冬不确定他还在不在这里,一刻都不敢放松。
突然,身后传来大门被踢开的声音,走廊上的光一下子涌了进来。
她以为是他的人,遮住眼睛的同时,挥拳打过去。
打出去的拳头被人堪堪握住,随即就听对方道“夏冬!是我!”
夏冬怔了一怔,用力眨了眨眼,方才看清,松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借着走廊落进来的光线,楚泽粗略看一眼展厅内的情况,放开夏冬,收起枪,转身向门外说了句“把灯打开!”然后才回答夏冬“我担心他们对你不利。”说着,担忧地将夏冬上下打量一遭,“没事吧?”
夏冬脸上打斗产生的红晕很好地遮掩了她的脆弱和苍白,她摇头,“没事。”
“u盘呢?”
夏冬这才想起载有图纸扫描版的u盘,迅速一摸裤袋,松了口气,“还在。”
在楼下被推倒时,她担心u盘会被人偷走,就趁机将u盘从背包转移到了裤袋里贴身保存。
楚泽也松口气。
这时,展厅的灯被打开,周围瞬间灯火通明。
楚泽刚才未细瞧展厅内的情况,现在仔细一看,微微吃惊。
夏冬转身看去,也吃了一惊。
偌大的展厅竟然空荡荡,除了地上的烛台和镜面碎片再无他物,甚至连夏冬的那张面具都不知踪影。
夏冬走过去,弯腰拿起地上的烛台。虽然很像,但跟记忆中的那樽还是有差别的。再捡起贴有剪花的镜片,剪花也不是那一张。她记得在花蕊部分有一个豁口,是她最后收剪时不小心带出来的。
“怎么了?”察觉她的异常,楚泽关心的问。
摇了摇头,夏冬环视一周,“你的人见到他了么?”
“他?”楚泽摇头,“他们被四名带枪黑衣人挡在楼下,上不来。他是谁?”
“我不知道。”夏冬皱起眉头,“但是,他对我的事情好像了解不少。”
闻言,楚泽看着她露出疑惑的神情。
此时,z市一幢豪华别墅内。
厚重的皮质窗帘隔绝了屋外的阳光,昏暗笼罩的别墅内,一道荧蓝色光线打向对面空白的墙面,紧接着,墙面如同巨型荧幕一般播放起画面来。
“妈妈……”
“别看……”
一小一大,一稚嫩一成熟,一恐惧一绝望,两种完全不同的声音先后从画面上抱头跌坐在地的女子口中发出。
女子的脸因痛苦而扭曲成近乎狰狞的表情,双眼通红,瞪着她身前的镜子,毫无焦距。
“啧,真残忍。”吊儿郎当的男声突然插进来,画面定格在女子流出眼泪的那一瞬间,“变态的家伙,被你看上的人真可怜。”
“是么……”随着一声低柔呢喃,画面上突然多出一只手的黑影,沿着画面上女子表情痛苦的脸轻轻勾画,好似在抚摸一般,“我倒是很喜欢她这副表情……脆弱的让我兴奋,美丽的让我想要据为己有……”
卷一公众章节80退缩
药效下去后,佳琪醒了过来。
心有余悸地佳琪,抱着夏冬失声痛哭,却对这两天一夜中的经历毫无印象,只觉有莫名的恐惧盘踞在心头久久难以平复。
“她应该被人催眠了。”莫忘对佳琪进行检查后,作出结论。
“那,有没有办法解除催眠?”楚泽问。
莫忘咂了咂嘴,“有是有,不过对她的伤害性很大的。”接收到众人疑惑的眼神,任命地回答“催眠就像点穴,每个高手都有自己特有的路数,其他人强行解穴,有可能会导致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