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嘢!!决不浪费一粒粮食!坚决的完成任务!!”同学们热情高涨,终于可以实际动手了,同学们雀跃着。
不一会儿沿着田埂同学们排成一排,每人都要负责将近一米的行宽,孩子们头戴着草帽弯着腰在田地间一起一伏,犹如一群早起的在麦田里觅食的小鸟,孩子们的脸上尽是专注认真。
韩庶带着草帽弓着腰拣拾着零星的麦穗,那日头毒的就像一个硕火炉就栓在了屁股后头,哪种火辣辣的感觉甚是不好受,韩庶可不是那些还没吃过苦头只觉得新鲜的孩子。“别看那些小孩现在还兴高采烈的,保证不出半个小时包管全都会蔫了。”韩庶在心中暗自嘀咕着,要知道在高温中保持情绪高昂可是很费精神的。
怀着对自己这个劳动者的无上崇敬和对工作辛苦的抱怨。“当农民辛苦啊,学校这是虐待少年儿童,真是不人道啊!”无奈的一只手遮住了眉骨,抬头看了看天,天空依旧是晴好,连一丝白云都没有。韩庶知道,无奈的吓思考是没有用的,唯一的出路就是加紧干活。如果干得快一个上午也就差不多了,下午就可以休息。前世的经验里,男同学们会聚到一起。去那条大河去游泳。到时候二十几个白条条身子40多瓣儿粉粉嫩嫩的屁股,甚是壮观,好在全是男孩也不庾走光之虑。轻快冰凉的河水穿插着孩子们的清脆的笑声,汇编成了一副夏日里清新的画卷。
韩庶机械的拣着麦田中的麦穗其实却在暗中出神,用想像中清凉的河水浇去太阳晒在背上的火辣辣的疼痛。
果不其然前后还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天见欢快的笑声不见了,气壮山河的许诺不见了,刚才还打闹的孩子们都一声不吭的老老实实的干起活来。
……劳动中……
又过了半个小时,刚才还在努力干活的同学们开始有人不耐烦的纷纷驻足,一个个直起身来,有的伸个懒腰,有的活动着腰肢,有的抖着胸前的衣服,顺便和边上的同学说上两句笑话。
见边上的同学都停步偷懒,作为这个多元宇宙中最小的干部--小学班长,林琳努力的坚持着自己的荣誉,虽然腰有点酸,虽然背被晒的有些烫,虽然……,林琳用自己的意志和自己智力做着斗争,好半晌,林琳才直起身来。
掂了掂手中没有多少重量的口袋,站直了的林琳看着一望无边的条田,又转过头看了看身後不远处的出发地田埂上插着的红旗,不由得一阵沮丧,“这要干到什么时候去啊!”
林琳目光扫过由动作快慢不一的同学们组成的弯弯曲曲的‘人墙’,在不远处的地方看见了那个男孩好像不知疲倦重复着简单的动作,嘴里还悠然自得的哼着歌儿。林琳紧了紧手中的布口袋,咬了牙咬牙,一脸刘胡兰似的坚决,自言自语道:“反正我不能输给那个家伙。”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韩庶同学!韩庶同学!”正在优哉游哉的享受着想像中的清凉河水,和现实中烈日下劳动的快乐,意料之外,身後的有人呼唤。“不知是那个美眉?听上去声音还满好听的,清清脆脆就像那条河水。”韩庶还没有从自我催眠中完全醒来,茫然的思索着。“死苗苗!”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扯自己,本能的转过头,一双弯弯的月牙儿般的眼睛,一副似笑似怒粉嫩的小脸儿,小脸儿上是憋足了劲暴满的青筋的额头,“哇!!林琳,怎么是你!真是阴魂不散阿!”忽然醒悟的韩庶拍着胸口,一付心有余悸的摸样。
韩庶的地段本来和林琳的地段分的比较远,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林琳用了班长的特权,和韩庶边上的一个同学掉了个儿。于是很不幸的,又再一次的成为了韩庶的邻居。
林琳好像发现了秘密,但又不确定的伸过头拉开韩庶颈下的包包,看见里面的麦穗比自己包包中的还要多一些,好奇的问道:“苗苗,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觉得累?”
见小丫头林琳问东问西,好像是赖定了自己,反正也没法再自我催眠了,韩庶只好趁机直了直腰,伸展了一下身子,清了清喉咙,然后右手猛然下挥做伟人状,大言不惭的回答道:“谁说我不累!老师不是说过了么,只要有恒心有毅力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可以难道我们的事情了么?”
“愚公移山的的故事没有学过么?”韩庶抓紧机会摆着姿态,一付教育家的样子,虎的林琳目瞪口呆,做弱弱状,摇着头,茫然回答道:“什么愚公移山?没听过。”
“呃~”韩庶吸满了气,挺高了胸脯,洋洋得意的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等着林琳羞愧的认错,没想到林琳用这种小白的方式回答。正准备大喷唾沫星子的韩庶毫无准备之下,气息一乱,一口气倒灌入喉咙口,显然是给林琳的话给噎住了。
“可耻阿!怎么就忘了愚公移山是中学几年级里的课文了呢?看这个样子不会是一年级的了。”
韩庶深吸一口气:“从前有座山,山里住着一户人家………”讲故事中。
显然林琳对韩庶的信任度不高,带着疑问仔细的观察着韩庶的表情,丫头试探的问道:“苗苗,你说人真的能把一座大山移开么?不会是骗人的吧。”
见林琳不信任状,韩庶有些恼火,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信就算了,以后不要再问我了。”
大概是看到韩庶发火,又有些不好意思,林琳微微的低着头,偷偷的望了韩庶一眼,弱弱辩解道:“不是你教人家的嘛,‘学习要有怀疑一切的精神’,刚才人家算了一下,要移走一座山明明就是不可能的嘛。”
说着说着又觉着自己是有理的,林琳的中气不由得又足了些,犟着头颈,强项的道:“你看假设是高1000米然后东西南北各宽5000米的小山(新疆的山比较多都比较大)那它的体积就是xxxxxx,总共重xxxxxxxxx如果一个人一次可以搬运xxx重量的东西………每人一生可以搬动xxxx………然后按爸爸比儿子大二十岁………要xxxx代的人才能搬完,一共要x万年,………”
林琳清晰逻辑分析,精确的的算术计算,韩庶吓的吃了一大惊,更是将韩庶所有的辩解都硬生生的顶回了肚子里,韩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翻了翻白眼,狠狠的拍着自己额头。然后正了正表情颜色,重新摆好教育工作者的姿势,重重的咳了一声,背过身去,这才用缓慢深沉的语调说道:“唉,有句哲言: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当然了上帝是没有的,这就是说你这种自作聪明的人的,你知道为什么,你一思考我就想发笑么?”
“……”被韩庶的气势有些镇住了,林琳呆呆望着韩庶的背影,摇了摇头,就好像是帮着韩庶在肯定着自己的无知。
趁着转过身去带着一头汗水的韩庶眼珠滴溜溜的转个不停。本来愚公移山的故事是没错,又不是韩庶自己编出来得,可是千百年来听愚公移山故事的人多的去了,也没有几个人会用算术来算算看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令韩庶着急的是韩庶没有好的办法驳倒林琳,这大大的影响了自己一贯伟光正无所不知的光辉形象。
沉默了好些片刻,林琳这才意识到韩庶很牛的转过头去,却用屁股对着自己,是看不见自己摇头的动作的,这才补充道:“为什么?”
趁着装腔做势的吓倒了林琳,又东拉西扯的插科打诨的时间韩庶早想好了说辞,当下得意洋洋的易挺胸脯,用藐视不肖的语气道:“因为你和那些个自以为是的人一样,考虑问题非常的片面,一个问题往往是和其他的问题关联在一起的,你们这些无知的人没有从一个问题中看到另一个问题,将问题作为一个有机的系统来看待,而是简单机械的将这些个问题分割开来单独的思考。”
“我不懂,什么是关联?什么是有机的系统?什么是简单机械的看待问题?”林琳彻底被搞糊涂了,茫然失措。
“呃~这个好像你是不懂,那就简单一点来说,比如你刚才的那个问题,你有没有想到过,愚公有儿子,假设愚公有两个儿子,而愚公的儿子也有两个儿子,如果以此类推,这样算下来到愚公的孙子那一代愚公家就有4个人,到了孙子的儿子那一代就有8个人,到孙子的孙子那一代就有16人,到了孙子的孙子的孙子那一代有64人再过一代就有128人再继续一代就有256再一代512人再一代1024人再一代………只要16代人就要65536人到第20代就有超过100万人,如果每代人相隔20年只要400年就可以有100万人来挖山,如果是一百万人,你再来算算看还要几年可以将整个山搬空?”韩庶说完转过身来,却作仰头问天天无语之状,连正眼都不瞧林琳一眼,好似对林琳无限鄙视之。
趁着眼角的余光看见小丫头目瞪口呆,想说话却无从开口,一付委屈可怜小模样,韩庶却笑翻了肚皮。
“好了,好了,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好多人连像你这样怀疑的智力都没有哩。”见林琳心情越来越糟,好像玩笑开的过头了一些,有些骑虎难下的韩庶做了一个讨喜得笑脸安慰道:“其实,愚公移山的故事历史上并没有真实的事情,这是个只是一个寓言故事。”
“什么是寓言故事?”林琳显然是中了韩庶的诡计被新名词吸引了注意力,什么童话、神话、传说、真实、科幻的故事林琳都明白,可是什么寓言以前就听到过,可还是不太明白。
“这个~怎么说呢?”韩庶又有一点被丫头难住了,虽然自己知道什么是寓言,可是对小孩子却不太好解释,因为要解释这个名词有要用到一些其他的名词,估计对那些名词可能孩子的理解也是有限的。
“寓言就是一种故事,这种故事并不一定是真实的,可是这个故事中包涵了一个正确的道理,人们一听到这个故事,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就像刚才那个故事,是不是真的将山移走了并不重要,而是故事中说了一个道理:不管多么困难的事情只要你不断的努力总会完成的。所谓智止于难,艰克于恒。再聪明的智慧也会有难题会将他难倒,可是再艰难的情况也会被恒心打败。你看人再聪明,发明了收割机来割麦子,可是还是有麦穗被浪费掉了,如果不想浪费这些粮食,那现在这种情况下用机械的办法就很难办到了,可是不管这些麦穗多么多,地多么的大,只要我们坚持不断的拣下去,就一定会完成的。”韩庶诲人不倦的教导着,顺便小小的鼓励了一下林琳。
林琳不甘心的问道:“可是这样大家好辛苦的,我妈妈大前年拣麦子时都昏过去了,医生说是贫血中暑什么的,回到家都好几天没有吃下东西,好吓人的,苗苗你说就没有好办法了么?刚才小刚同学也不小心绊了一跤,手都被地里的麦秆扎了好几个血洞,还好没有摔倒脸上,不然就危险了。”
韩庶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其实大家用不着这么拣来着,只要用有吸尘功能的清扫车来将剩下的麦秆和麦穗一并清扫收拢,再粉碎一下去养猪养牛做饲料就好了,不用拣的那麽吃力,没有多少产量还要浪费大量的劳动,也不会浪费粮食。只是可能团里面不会同意的,那样每亩的但产量就降低了,农三师几个团一评比团里就落后了,团长政委会挨勀的。”
“团长政委也会挨勀?他们都那么大的官了,还会挨勀?”林琳有些不信。
“那当然,团长上面不是有师长呢么?到时候团长就会被师长勀的。”韩庶继续解释着。
“班长,班长,不好了!小强同学被蛇咬了……他要死了。呜呜~~”不远处一伙同学聚成一撮,乱哄哄的一团,像一群无头苍蝇。一个有头的,看着像是班里的一个小组长,急冲冲的一边叫着一边惊慌失措的哭着向林琳跑了过来。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秦老师呢?”林琳也有点慌了。
“刚才队里来人说是发西瓜,秦老师他们带着几个高年级的同学去队里拿西瓜去了。”那个惊惶失措的同学回答道。
“我们还是其看看吧,不一定是毒蛇。”韩庶在一边提醒着。
等韩庶和林琳赶到那个被蛇咬伤的同学那里的时候,田里的同学都被惊动了,密密麻麻的围的都是人。那位被蛇咬伤的同学躺在人群的中间面色苍白,急促的喘着气满头大汗还有些手脚痉挛。韩庶心中也是嗝噔一跳,看样子好像是中毒反应,也有点慌了神。林琳更是急的满头大汗,还好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惊吓过渡,还算理智清晰,当下叫了体育课代表,急匆匆的吩咐道:“张胜,你跑得快,赶快到连队那里去找秦老师,如果秦老师不在,就找其他班的带队老师。”
看着几十号同学们将伤员围成了一个人圈,那名同学痉挛的越来越厉害,里面的同学也是不知所措,林琳也只是想着找老师。韩庶一把拉过当在面前的同学挤了进去,见那名同学面色苍白手脚呈不正常的状态弯曲着浑身的肌肉绷紧,急促的喘着气,好像神志也有些不清醒,哆哆嗦嗦的咕囔着不知在重复的说着着什么,那学生的右手食指和拇指之间被什么东西咬过,深深的一个血洞,看着像是一个牙印,血洞中的血已经凝结止住,伤口倒还好没有什么红肿。看到这里韩庶灵机一动长舒一口气,应该不是毒蛇,如果是毒蛇咬伤一般血不容易止住,因为蛇毒一般都有阻止血液凝结和消化猎物的作用,还有一部分蛇毒是神经毒素,一般表现为肌肉松弛,呼吸困难,和瞳孔发大,绝不是这位学生表现的状态。当然这是韩庶在后世的电视节目中学到的,而在这个年代知道这些知识的人却少之又少,光这样韩庶还是有些不放心,看了看。当下大声道:“鞋带,谁穿了球鞋,军鞋也行。”当时由于一般人家的经济紧张,新疆还好,听说内地更是困难,加上中国人的节俭意识,一般兵团的人都穿自家做的布鞋,还别说,用做衣服边角料做的布鞋虽然样子难看穿着却是很舒服的,所以帆布球鞋或者橡胶底的军鞋这样的高档货同学们一般是不舍得穿的,就连韩庶这样的父母都是国家干部的小康之家平时也是不舍得穿的。
“我穿了球鞋。”林琳举手。这栓球鞋是大伯来林琳家时送的,听说是从香港带来的,只是这双香港的球鞋好奇怪,竟然不是帆布的是一种奇怪的皮质的,但又不像皮鞋的皮那样硬,软软的穿上还满舒服的,也不像那些帆布球鞋那样穿了会脚臭,只是这双球鞋并不是白的竟然是粉红色的,为了这个问题林琳一直被同学们嘲笑,虽然林琳自己觉得粉红色的球鞋蛮可爱的,可是老是被同学嘲笑,林琳也并不太喜欢这双鞋,平时一般不穿,今天来劳动就当套鞋穿来了。
抽出林琳同学粉红色的小可爱上带子(呃~~yd的牲口们,别误会了,是粉红色球鞋上的鞋带),韩庶抬起头问道:“谁帮我将他的手臂拉直!快点儿!”痉挛中的人力气倒是很大,平时并不强壮的小强同学的手臂班级里的大力士大壮同学一个人硬是来不开,直到四位同学一起上了阵,向着两个相反的方向一起用力,这才将手臂拉直。
韩庶三下两下的用鞋带紧紧的在伤员受伤的手的手臂上绕了几圈然后扎紧,令几位帮忙同学松手,这才喘了一口气。又用嘴将那个同学手上的伤口中的淤血吸出,连着好几口见血见血渐渐的少了,又吸了几口直到没有血流再出来这才罢休,站起身来吐出口中带着血丝的唾液,长呼一口气,对着几位身边的同学吩咐道::“好了,他暂时没事了。你们几个将搬到荫凉底下放平用让他休息一会。”等说完话韩庶这才觉察口中浓重的血腥味,弯着腰干呕了起来,好一会儿,这才眼含热泪的道:“呃~~,好恶心,水,谁有水。”同学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递上水壶,用水好好的漱了口漱口,这才缓过劲来。
韩庶忽然发现自己被孩子们灼热的目光包围着,同学们虽然不知道韩庶为什么要这样救人,但看到韩庶救人有条不紊,在不知不觉中都对信服了韩庶的判断。“要到小强的那条蛇呢?抓到了没有?”乱哄哄的人群中有人回答道:“给同学们给打死了,被张胜忍到在那边去了。”向着同学们指点的方向走了不远,在麦田里看见了凶手的遗体,一条青色的小蛇,体型不大大约尺许来长,全身长着青灰色的细小鳞甲,色彩也不鲜艳看着不大像毒蛇。作为攻击人类的罪魁祸首遭到了惨无人道的报复,整条蛇的七寸以下皮开肉绽,看着像是木辊一类的钝器打击造成的。
韩庶找了条一米来长木棍来回拨弄着那条小蛇。“呀!苗苗你在干嘛?危险不要弄了,万一没死怎么办。”待见到韩庶的动作,林琳惊叫一声,远远的避开再也不肯上前半步。韩庶突然大惊道:“唉呀,活了,过来了!”韩庶猛然转头做逃跑状,待到林琳惊叫一声撒乐脚丫窜离,跑得两步没听见韩庶发声,有些担心的回头看时。却见韩庶停在原处,正露着两颗门牙,朝着自己嘿嘿的奸笑,眼中却尽是戏虐之情。林琳顿时火冒三丈上前照着韩庶的脑袋一个手锤,怒道:“好你个死苗苗,我担心着你,你却来吓我,今天不赔礼道歉决不放过你。”
见丫头真的发了脾气,摸着头顶被丫头手锤锤过的地方,韩庶心中失笑:“丫头虽然有点像假小子,但是胆子还真小,看她气成了那个样,都快掉泪了,唉哟哟,真的弄哭了可不得了,野丫头从来不轻易的哭,如果给妈妈知道了还不扒了我的皮?快哄哄吧。”
经过韩庶的插科打诨胡搅蛮缠,又签下若干条不平等条约,终于是将暴怒的罗丽版的绿巨人搞定,两人这才拿着木棍,又去摆弄惨死于暴徒们手下的小青的尸体。虽然林琳经过了前面的事件,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是为了不让韩庶笑话林琳还是硬着头皮,跟在韩庶身后前进。待看到韩庶用手拿起了小蛇的尸体,还是把林琳吓的尖叫一声,一个弹跳,站在几米之外远远的观望。看着韩庶一只手捏着那条蛇的腮部,另一只手去扳开蛇的嘴。虽然理智上知道那条蛇已经死了,但是林琳还是舜时觉得头皮发麻,心中摻慌,连脊背上的汗毛都乍了起来。当下哆嗦着问道:“苗苗,你在干嘛?快扔掉吧,好恶心!”韩庶见林琳露出的怯生生样子,心中又起戏虐之心。露出一行白森森的牙齿,嘿嘿一笑,故作幽幽的表情道:“当然是~~”韩庶故意停顿片刻。这才继续道:“看看这条蛇有没有毒牙,如果没有毒牙小强当然没事。”
听韩庶讲的神奇林琳暂时的忘了害怕,上前仔细的看着韩庶手中的蛇的嘴里的那两颗弯曲成钩的蛇牙,好奇的道:“怎么才能看出是不是毒牙?”韩庶将蛇的嘴扳大,将蛇的牙正对着林琳然后道:“看到蛇牙没,如果是毒牙那么蛇牙的中间肯定有个通向里面孔。那个孔是用来咬中猎物时用来注射毒液的。如果没有就肯定不是毒蛇。你看这条蛇的牙上没有孔,所以不是一条毒蛇。小强没事了,咱们去将小强手臂上的绳子去解开。时间常了对小强的手不好。”说完将那条蛇随手一扔,向着不远处小强躺的地方走去。
“苗苗既然不是毒蛇,小强怎么会抽筋,流那么多汗?”林琳从后面追上来问道。
“小强没事儿,估计是有些中暑,加上给吓得,所以有些痉挛,给他喝点盐水,再给痉挛的地方揉揉过一会就会好的。真是一个胆小鬼,还害的我喝他的血,真恶心死了。”
………
等到校长和几个老师带着卫生员赶到的时候,小强已经明显好多了,只是惊吓过渡加上流汗太多,显得脸色有些苍白虚弱,由一个同学顾着坐在不远处的麦秆搭成的小凉棚里休息。
等一干老师和卫生员了解了情况,中午休息的时候,校长特地集合了所有参加拣麦穗班级的同学,将韩庶一番高调表扬,还要韩庶同学做个简易先进事迹报告。
在报告会后校长找到韩庶。当时带着老土的黑色厚边眼镜的老头,故作平易近人的拍着韩庶的肩膀,露出一副勉励后进的神色。温和的笑道:“我们学校的小神童,真了不起。知识人人可以学习。可是这种救人于危难,不怕危险的品格,却是值得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学习。韩庶阿,我听你们班的秦老师说,你的作文写的好?还考试通过了所有的中学的知识?作文所有老师都说好?”
吃不准老头儿想要干什么,韩庶只好点点头嘴里却谦虚道:“一般一般,还行吧。”校长一拍韩庶的肩膀,“小家伙还客气,谦虚是好的,但过了分就是矫情了,好就是好,这样吧!反正你现在也没有什么作业,你回去后好好构思一下,将今天的事情思考思考,写成一片先进事迹报告还有感想,我报团部,也算是我们学校的先进事迹。”校长单方面的决定道。“……”韩庶一听就不乐意了,这不是免费苦功么,他可不是几岁的小孩,被几句鼓励的话就鼓动的热血沸腾,毫无兴趣的韩庶不好出言反驳,却低着个头也不应声。见韩庶好像兴致不高,校长心里像明镜似的,心道:小滑头,还真不一般。当下又故作猛然想起的补充道:“有奖励的哦!”见韩庶眼睛渐渐发亮点头答应,这才又补充道:“要求5000字到10000字,要我们老师批阅通过。”
韩庶眼见着忠厚如牛百岁慈祥如红太阳的黑框眼镜佬,瞬间变成了奸诈如周扒皮刻薄如黄世仁的奸商。觉着一阵眩晕。自己点了头答应了下来又不好反悔,当下心中将板猪吃老虎的黑框眼镜佬给在心里狠狠的扁了一顿:“我把你个眼镜佬给*&…¥…%#%¥#yy,这不是便成了写检查?人家检查都用不了全体老师来批阅,真他妈的…&%&%#¥…%*·”不停的抱怨着。
中午烈日当空,老师同学们几人一堆。在一座座麦秆搭就的凉棚里一边享受着甘甜的西瓜一边悠然着劳动后的闲逸,挥汗如雨后清凉的风吹走的全身的燥热。韩庶坐在一座凉棚里为林琳摇着扇子端茶送水的一付小厮模样,如果再佩着青衣小帽简直就是一位极品家丁,一想到林琳的屈辱的不平等条约和眼镜佬个大坑子,虽然是三伏天韩庶还是觉得心底瓦凉瓦凉的,虽然凉亭外日光耀的眼花韩庶还是觉得暗无天日阿!!!
……
摇着扇子,林琳昏昏欲睡。
……
努力的摇着扇子,韩庶咬牙切齿,满头黑线,怨念中。
日光依旧。
……
清风依旧。
……
白云依旧。
……
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