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小溪不慌不惊,顺势攀上他的脖子,鼓气吹了吹他的头发,色痴痴地望着他迷人黑眸:“好啊。”
沈奕干咳一声,正了正脸色,在她的指引下,抱着她进了她的卧室。他是故作淡定,内心实则充满了忐忑,这臭丫头,整他的招数,他永远都预料不到。
之后……两人穿着宽大的睡衣,同盖着一张奶白色轻柔大被子,和平友好地躺在一张舒适大床上,默默不语地面朝拱形透明天窗,傻傻地望着深邃无际的夜空。
“困吗?”
沈奕转头看看枕边微眯着眼睛的可人儿。那雪白细腻的脸蛋,他好想好想,伸手去摸摸。
“有点。”
竹小溪转头看看他,他那对迷人黑眸,比夜空里的星星,还要明亮好看。她好想好想,伸出小手指,碰碰他的长睫毛。
“那就睡吧。”
他咽了咽干燥发热的喉咙,好想,在她诱人粉唇上,落上一个温柔的吻,再来酝酿睡意。
“好。”
她娇美一笑,小脑袋轻轻一抬,眯眼看着他,忽地一低头,吧唧一声,小嘴巴在他左脸颊上狠啄了一下:“晚安。”
“晚安……”
他瞪大了眼睛,傻愣愣地搓着被她啄过的地方。许久,才回神,他伸出手,想把她揽到怀里。无奈,受阻,两人中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巨大的龙猫多多洛。那边的她,早已飘起了轻匀的呼吸声……
第42章好戏的前奏
十月末,楠城,短暂的凉秋飘走,湿湿冷冷的初冬悄悄地降临了。
淘金区,北郊别墅群,慕容家豪华大房子,欧式皇家风格的奢华客厅。
“什么?!她竟然敢推翻公证的遗书?!她是脑子磕坏了吗?!”
夏美枝猛地将手中的起诉书摔落在地毯上,手往腰上一叉,抑制不住地怒火上涌,对着一旁的慕容筱筱和鄢梦萱一顿大吼。
鄢梦萱秀眉微微一皱,她不喜欢夏美枝这种遇点突发状况,就涵养全失的粗莽行为。
“妈,你放心,那死丫头找不出证据的,就算她能挑出点漏洞,阿萱也会狠狠反击她的,你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慕容筱筱弯腰拾起散落一地的起诉书,把夏美枝拉到沙发里坐下,好声好气地安抚着她。
鄢梦萱坐在一边,神色严肃地看着夏美枝母女俩,扬了扬手中的那份遗书:“我想知道,这份遗书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请告诉我真实答案。”
慕容筱筱忽地站了起来,激动地盯着鄢梦萱:“阿萱,你不会,也相信那死丫头的话,认为我老爸这遗书是伪造的吗?!它可是经过公证的!”
鄢梦萱不理会她,清冽的目光看向的夏美枝,继续说:“阿姨,我只有知道真相,才能抓住要害,反击对方。明天就要开庭,没有时间顾虑了,请你告诉我,好吗?”
夏美枝神色变了变,一张风韵犹存的脸,扭捏犹豫了一下,终于向鄢梦萱老老实实地讲出遗书真相。
原来,这份两年前经过公证的遗书,并不是原来根据慕容尧尧意愿书写的那份,而是被夏美枝偷梁换柱的那份。也就是说,遗书公证的程序没有瑕疵,但遗书的内容被调换了。而违背被继承者意愿的遗书,不管公证没公证,在法律上都是无效的。
慕容尧尧对待慕容达达,态度虽然一直冷漠僵硬,但他始终都是他唯一的儿子。虎毒不食子,更可况他还是个饱经世俗沧桑的老父亲,他又怎会不怜悯慕容达达这个自小懦弱无能的儿子呢?
因而,慕容尧尧在两年前立遗书时,就将他的财产进行了合理公平的分配。他名下的房子、股权、基金、债券等财产,均等地一分为三,夏美枝一份,慕容筱筱一份,慕容达达一份。
但夏美枝提前看到了这份遗书,以她恶毒后妈的性子,她自然不肯如此便宜慕容达达,便以各种手段缠着慕容尧尧修改遗书,无奈,老爷子坚定地无动于衷。
以致后来,他对她生了疑心,为了无后顾之忧,他便拿着遗书去进行公证。公证过程中,夏美枝指使他的贴身秘书,不露痕迹地偷换了遗书。在他的一疏忽下,那份完全违背他意愿的伪遗书,就侥幸地签上了他的大名,侥幸地盖上了公证处的大章。
由此,慕容尧尧一死,被蓄意剥夺了继承权的慕容达达,便完全丧失了所有依附,一个豪门富二代,开始沦为了悲催的城市三无人员,过着比万千拼命奋斗的草根还要苦逼无奈的生活,好看的小说:。
鄢梦萱听完夏美枝的坦白,眉头轻轻皱了皱,看了眼完全被真相惊呆的慕容筱筱,试探性地问:“你们接受和解吗?”
慕容筱筱顿时激动起来:“阿萱!我不要和解!你是怕了那死丫头吗?!”
夏美枝底气不足地跟着附和:“阿萱,我相信你,不会输给那小丫头的,你想想办法,我们不想和解啊!”
如果和解,就意味着她两年前费尽心思偷换遗书,最终是白忙活一场,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鄢梦萱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心里琢磨着,竹小溪手中必然是掌握了夏美枝偷换遗书的关键证据,不然不会冒失地挑战公证处的权威。这种案子打得是证据,再好的口才,没有证据也只是空谈。
许久,她抬起头,看着夏美枝和慕容筱筱二人:“如果可以证明一种可能,就算遗书无效,也可以让你二人合法继承慕容老爷子的全部遗产。”
“那种可能?”慕容筱筱和夏美枝眼睛顿时一亮,异口同声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