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工作逐渐有了起色,他们从租的小破房子搬到了崭新的大房子。白刷刷的墙看起来甚是恐怖,让她不禁想起来妈妈死去的时候,那一块块的白布。躺在床上的时候,吴忧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心里便莫名的慌张。每次从梦中醒来,便再也睡不着。她似一个老人一般,难以入眠,睡不着的时候,就想起自己的“前半生”是如何度过的,想象之后的生活又是怎样的。有好几次,她都想到的裴炎,那个虽然不苟言笑却令人无法忘怀的人,放佛就是一株罂粟,让人吸过一口之后便再不能戒掉。
吴忧不过是个小姑娘,她害怕所有人害怕的事情,比如,没人爱。为了得到这份爱,她在努力地扮演着一个人人都喜欢的角色。但即便是这样,他们依然给不了她想要的。曾经有一个人,她自认为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即便那个人对她不理不睬,不咸不淡,她仍是掏心掏肺,恨不得将自己所有好的一切都给他。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他走了,她很生气,气的不是他走,而是他什么都不说。吴忧已看的非常明白,她竭尽全力想要接近的对象,却视她如苍蝇,躲避不及,唯恐脏了自己。
思前想后,吴忧想不出为什么裴炎会不告而别,而最终她认为的结论是,他讨厌她,所以连一句“再见”也是吝啬的。她偶尔也会想,这些离开自己的人,阮年、阮月、裴炎,以及许久未见到的高健,过着怎样的一种生活。
童年就这样在她的胡思乱想中一霎而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些本应该令人印象深刻的过往,也一并消失在前进的步伐中。
作者有话要说:
14
14、大学入学。。。
考上大学的那一天,吴忧独自一人扛着大包小包从家出发。那是她第一次坐火车。妈妈本来执意要送她过来的,却被她一句“我已经长大了”而打发了。从z市到b市的距离并不近,坐火车需要一夜的时间。吴忧为了省钱,买了硬座,想想也就一夜的时间,挨一下就过去了。坐了一个小时,她便深切体会到为什么叫硬座,那种程度,比她坐在大树上的感觉还难受。胳膊伸不开,腿也打不直,整个人就像是被禁锢到了座位上,无论怎么坐都是难受的。对面还坐了一位猥琐的大叔,那种时不时朝着她抛媚眼的样子,让吴忧不住地打寒颤。索性干脆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直冲b市。
再次醒来的时候,火车的速度已经降了下来,正在缓缓地驶入b市境内。吴忧拉开窗帘,发现仍处荒野之中,东方鱼际发白,天空微亮。
下车的时候,早已有学校的同学等在那里。红艳的条幅看上去甚是惹眼,上面写着:欢迎新同学。她朝着那一群人走过去,展现自己的笑容,试图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不幸的是,她竟然忘记拿入学通知书了。没有了学校的凭证,不管她说得多么真实,都是多余的。吴忧的额头上渐渐出现了一些汗滴,天气本来就热,在加上她焦躁的心情,让她觉得火车站仿佛变成了一个大熔炉,烤的她透不过气。面对那一群人怀疑的目光,她无所适从。
这时一个男生站出来,对所有人说:“要不咱们先让她上车吧,到学校再确认一下,也没有什么损失。”
“高学长,这么做恐怕不太好吧?万一不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呢?又要被老师训了。”
“没事,没事,出现任何问题我担着。”
众人看到学长都这样说,只得让吴忧先上了车。那名姓高的学长给她买了一瓶水,吴忧攥在手里,始终都没有喝。到了学校确认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在那位高学长的帮助下将行李搬进了宿舍。等她进去的时候,只剩下一个靠门的上铺没有东西,于是她就将自己的东西放在了上面。谁知还没放上去,就听见有人说:“这个有人了。”
吴忧看见门口站着一位美女,冷眼看着她。她连忙将自己的东西拿下来,不知道放在哪里,只是先暂时放到地上。
“上面有人了,你睡下面。”
说完,这位美女将下铺的东西扔到上铺,吴忧则将自己的东西放到了下铺。她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谁不好惹,她自然会看出来。即便是室友,即便是上下铺的关系,她也会处处小心。宿舍一共有四个人,对面的两个分别叫刘志晓和刘志拂,是一对孪生姐妹。而她自认为上铺那个不好惹的美女名叫毛诗韵,只是名字与脾气太不相符了,吴忧这样想着。四个人都不是特别爱说的人,在一天的劳累之下,都早早上了床。
吴忧迷迷糊糊的,甚至忘记给爸爸妈妈报平安,便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15
15、闯祸。。。
她原以为,毛诗韵是不好惹的主,相处了一段时间才知道,那对姐妹花才是自己前世的冤家。毛诗韵顶多也就是嘴巴毒了一点,剩下的什么都不会管。而那对姐妹花,简直就是一对奇葩。与她们较量,吴忧占不到一点便宜。每天晚上的卧谈会,毛诗韵都不说话,吴忧偶尔插两句嘴,姐妹花则你一句,我一句,不亦乐乎。要不就是讨论班里哪个男同学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