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的心中小宇宙在酝酿着爆发，“渣男！”妈个叽上了劳资就不认账了！
“你说什么。”熙云的眼睛一眯，眉毛一挑，明显有点不高兴了。
“哦——”擦勒，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不行不行，作为一个高端精分，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他赶紧收起杂七杂八的心绪，非常生硬地掩盖他的失言，“哦，我是说你认识青森么。”
这一番话下来，虽然顾宁被打击到了，但是还是松了一口气。目前看来，熙云并不是那个午夜变.态杀人狂。
不过也不排除他觉得他打不过他们两个而选择了保持观望的态度。毕竟，从熙云的身上能够感受到浓郁的魔气。
而且——顾宁对上熙云那双若有所思的红色瞳孔，不禁有些心慌。
他这是彻底摆脱了人类的身份么？而且刚刚那一句自称，说明他在魔族的地位也挺高的。
“青森？”就在顾宁失神的瞬间，熙云已经抓住了他的衣领，“他在哪里?”
“你认得他？”
“他不是本尊的师兄么？”熙云反问。
顾宁的心中的草原已经装不下草泥马了。这是什么孽缘，以为熙云会失去所有故人的记忆，这样这段孽缘也就算解开了，而他也不用这么费心费力了，本以为就这样he了，但是——他现在只想对着老天竖一个中指，卧槽！
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不过这天也不知道天道和心魔是度蜜月去了，还是做某种和谐活动懒得理这个愚蠢的凡人，所以并没有打雷下雨。
“你还记得他啊？”
“他是本尊喜欢的人，本尊又怎么会忘记他？”
顾宁心口又被刺了一刀。卧槽，好痛。
尼玛把和他春风一度的人都忘了，都没忘记心中的白月光。顾宁顿时觉得心好累，他这么瞎折腾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心被戳一刀又一刀么?
伐开心，极度伐开心！
“那你还记得你师父么？”
顾宁已经做好了再次被戳一刀的准备，可是他听到的答案真是让他有苦说不出。
“哦，你说那个老不死的？”
顾宁咽了咽口水。
“那是本尊最恨的人本尊怎么会忘记？只不过时常想不起来他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顾宁的心沉下去了半截，还有一半浮在水面却已经凉透了。
他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悲愤呢？最恨的人，或许用物极必反来解释会让他的心好受一点。
可是劳资真的非常不爽。
这种不爽，产生的黑色怨念连陆惑都感受到了，但是本应该对这种气息最敏感的熙云却因为已经彻底成为了魔族，再加上这么些年在魔族的生活，对这种怨念气息已经非常熟悉，熟悉到了可以忽视地步。
从刚刚的话中，顾宁不难知道他和青森其实在现在的熙云心中只是一个标签，只不过一个贴着最喜欢的人，一个贴着最痛恨的人，差距也就在这里，但是却是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在一旁把自己的存在感弄到完全可以忽略的陆惑却是猜到了，这念远恐怕和眼前这个熙云有着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关系，刚刚那脱口而出的“渣男”就是最好的解释！这样可不可以理解为这个熙云是不是始乱终弃呢……不过，说起来，这个熙云就是他师弟的二徒弟吧……
“师侄——”在这段看似没有什么，却充满了狗血的对话结束后，陆惑笑眯眯地同熙云打了一个招呼。
熙云看了他一眼。在他印象中没有这个人，而且只是师伯什么的，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