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都有!听我口令!上前!系好安全带和保护绳!”
队友们队伍散乱,上前穿戴装备。
待所有队员准备好后,袭珂还在木讷的打着镁粉。
“快点!”教导员看不惯袭珂的磨蹭,厉声催促道。
袭珂连忙将镁粉放下,抓住绳索,看了旁边的白富美一眼。
“美啊~我心里有些麻呼呼的。”袭珂有些不自在。
白富美做着热身动作,丝毫不在意。“这可不像咱们女汉子的风格啊。”
袭珂慌张的看了她一眼,咽下唾沫,没有说话。
“全体都有!听我口令!预备开始!”
周围队员依次开始攀登。
袭珂压抑住自个儿心中的不安,跟着他们一同做起动作。
遵循着教导员起初讲的几大要点,不慌不急的攀爬。
整整十米的崖壁,在袭珂眼里比万丈深渊还要命。
她越是往上爬,脸上的汗珠又覆了一层,身边其它队友也在拼死拼活的卖力。而白富美,手脚麻利,全身轻盈的完全不和她体重成正比,独自冲着前锋。
袭珂抹去额间那层汗,心中暗暗佩服着她。
而仅落在自个儿身后的小四,动作有条不絮,面色平静,动作十分标准,想是以前学过,只是未勤加练习,身子骨也弱了点,所以动作并不是很快。
楠爷跟着邬耿前来勘察情况,冷地似冰山的脸咧咧扫过众人。
教导员前来敬着军礼“头儿!”
楠爷摆摆手“望眼镜。”
教导员对着一旁的兵使了个眼色,那兵即刻去寻了个望眼镜来。
楠爷结果望眼镜,将镜头焦距移向崖壁某妞上。
今儿这训练有些艰巨,他怕那妞儿受不过来,特地忙完手中的公事儿抽空来瞧瞧她。
终于,袭珂咬牙坚持到了八米。
还是没忍住自个儿的小心思,低头一望八米高空,双腿登时一软。
飒时头晕目眩,小心脏蹬蹬蹬胡跳个不停,面上冷汗大颗大颗往外冒。
她捏紧绳索,用力摇摇头,那种感觉不但没有削弱,反而越加强烈,心头好似有一口气闷着,有些恶心。
这时小四正好赶来与她并列,看到袭珂面色不大好,关心问道“袭珂珂,你没事儿吧?”
袭珂眨巴眨巴眼,将钻入眼缝中的冷汗挤出,佯装镇定道“我没事儿,你快爬,别落后了啊。”
小四还是有些担心,连连看了她好几眼,有些狐疑。“那你先上,我看着你动一下。”
袭珂摇头苦笑,这孩子真天真。
她攥紧绳索,右脚踩上上面一个石桩子,脚突地一滑,身体本就瘫软了。
手没有抓住安全绳,身体垂直下降。
她彻底崩溃了,脑海中一片空白,睡着自个儿一声惊呼,晕了过去。
“袭珂!”小四脸色一变,破声惊呼。
正在攀爬的队员也停住了动作,纷纷低头失色的看着袭珂快速下滑的身体。
一开始注意到袭珂脚底不稳的楠爷,迅速捕捉到这一镜头,急急扔去望眼镜。
“快!给老子拉住!不然全都给我进军事法庭!”
那名兵还没意识到什么事儿,就被急急冲来的楠爷一脚踹到地上。
他迅速拉住袭珂的安全绳索,由于袭珂下滑趋势太快,他的手心被绳索划出一道刺目的血痕,嵌入肉里。
这时,他哪里感觉到这些肉体的痛,他只知道这个女人的命就握在他的手中,要是他稍稍担待,他就会失去这辈子最在乎的人。
只从遇到她那天起,他就没打算放过她,她这一辈子只能栓在他身边,不管用什么手段!所以!绝对不可以轻易放她而去!
那样……
以后他又会只是一个人!
没错!娶了这妞儿以后,他渐渐觉得自己不在是一个人,每个难熬的夜晚,都有她香软的怀抱入睡,这东西比酒精好使。
朝夕相处间,他们早就惺惺连成一条心脉。
038我什么时候有的恐高症?
倏忽!在袭珂距地还有一米时,楠爷终是拉住了那条安全绳。
才避免了这场事故!
楠爷一把拥住陷入昏迷的袭珂,死死揉在怀里。
手心触目惊心的血沾的袭珂衣服上尽是。
“头儿!”邬耿随众人跑来。
楠爷拦腰抱起袭珂,疾步往医护室那边去。
“头儿,你的手…不如让我将嫂子送去吧。”看着他双手被血渍染的通红,一滴一滴的往下滴,宛如刚刚从染缸里出来,使邬耿有些担忧。
“走开!”楠爷吼道!
邬耿退后一步,他想这事儿委实在是他多手了些,哪个男人愿意自个儿女人给人抱,现在头儿疼这女人疼到骨子里去了,他自个儿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
他也了解头儿,这时他肯定是焦急与愤怒集于一体,纯属一滚烫的火炉子,还是莫要去惹。
“看什么看啊!赶紧撤了!”邬耿转身对教导员说。
随后跟着楠爷跑到军医处,小四停在崖壁上,拧着眉头一脸难色,成功攀上崖顶的白富美还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啥事儿。
军医处里,殷姿淳穿着白大褂,给袭珂检查着。
她放下听诊器,顺道扯了两张纸给楠爷说“怕她是有恐高症。”
楠爷结果纸,将手上的血迹擦的七七八八。“恐高症?”楠爷眉头重重拧起,面上乌云重重。
殷姿淳拿出消毒水拧开,冲刷在楠爷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