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和易向明交谈,都像世界战争爆发似得,到处都是硝烟,到处都是刺鼻的火药味儿。
这俩爷孙哎…
“你是要气死我吗?!”易向明拧着胸口那块布料,青筋跳动。
楠爷站起来“你送他回去!”他对旁边随着易向明来的人重声说道。
那人连忙去扶起易向明,易向明颤巍巍的站起来,杵在拐杖的手,也抖个不停,他艰难地说“你这孽障!”他举起拐杖,用力打在楠爷额头上。
楠爷没有躲开,任由他打下。
一股汩汩热稠顺着太阳穴流下,楠爷还是冷冷盯着易向明,浑然冷意,不禁让人心为之一抖。
易向明惊了,他没有想到易楠烨不会躲,盯着他额上那一抹腥红,眼里潺潺流动着一丝儿无奈与心疼。
这么多年了,难道自个儿还不了解这个孙子,性子比谁都犟,自个儿应该想到他不会躲。
只是这种终身大事,可容不得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他父亲已经步过这一遭了,坚决不会让这种事儿,发生在易楠烨身上!
楠爷任由血流着,浑然不在意,低沉的声儿哑得要命,再次重复“带他回去。”
易向明闭上眼,深刻的年轮展现着层层忧伤,许久开口,喉咙哽咽“我们走。”
易向明对这事儿的态度,是坚决不会认丁点软的!总有一天,易楠烨会感激他的!
那人搀扶着易向明一步一步走出了别墅门口。
见易向明走后,在暗处的徐女士才急急冲出来,拿着一包纸,抽出来,皱着眉头担忧说“赶紧擦擦吧。”
楠爷接过,随便擦擦,沉声问“太太呢?”
徐女士看了一眼楼上说“刚回来,就躲到楼上去了。”
楠爷先去楼下的洗手间,将头上血渍洗干净,径直上楼找袭珂去。
进房间时,袭珂抱着枕头,漫不经心按着电视遥控器。
楠爷看着她的摸样,无力的笑了。
袭珂猛地转过头,见是楠爷,会心而笑。“爷爷说什么了?”
楠爷摇头“没说什么。”
袭珂放下抱枕和遥控器走过去,定眼看到楠爷头上的伤口,心里急了。“怎么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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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春光一片无限好
楠爷笑笑“没事儿。”
那么大一口子,还说没事儿!
袭珂去小柜子里翻出医药箱,将楠爷拉到沙发上坐下,拿着蘸了消毒水的棉签,在他伤口轻轻拭着。
“聊什么话题啊?还挂花了。”她抱怨“怎么下手那么狠,不要命了么?”
贴上创口贴完事儿了。
“媳妇,来我怀里让我稀罕稀罕。”楠爷张开双臂笑的猥琐。
袭珂白了他一眼“去你!”
“你说爷爷他喜欢高楚漪哪点啊?她哪点好啊?不就投胎投对了嘛!”袭珂心里觉着不平衡了。
楠爷搂过她“爷喜欢你就成了。”
“别想这事儿了,明天有考验等着你,心里准备好。”楠爷徐徐说。
袭珂不解了“考验什么考验?”
“明天就知道了。”他揉揉袭珂的小脑袋。
袭珂木讷的想着,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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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周的开始。
袭珂站在海拔一百多米的人工悬崖上,崖下则是一滩汪泉。
身上绑着安全绳索,冬日里,崖边的风呼啸而过,好似争斗中野兽的叫嚣。
她抓紧绳索,这他妈就是传说的考验!是够膈应人的。
她顺着往下,觉着崖底一片模糊,她还是没那个胆跳。
转过身去,瑟瑟看了戴着墨镜的楠爷以及站在一旁殷姿淳,吞下一口唾液。“我不敢跳。”
“没事儿,袭珂,你就闭上眼跳,这满贯疗法是治疗恐高最好的办法。”殷姿淳柔声说道,大胆鼓励她。
“袭珂,跳!”楠爷怒声喝斥。
袭珂徐徐转过脸去,崖边的风生硬地打在她脸上,刺得她皮肤生疼。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都在集中在这儿做什么啊?”后面多了一道声儿。
若是她没有听错的话,这么恶心的声音,只会出自在高楚漪口中。
她诧然再次转过头去,见高楚漪一身笔挺的军装,头发剪的齐耳长,戴着贝雷帽,脸上红肿的淤青还清晰可见。
好吧,这全是她做的孽!
只是没想到高楚漪会恢复的如此快,现在就可以来部队了,这么拼命?佩服。
“头儿。”高楚漪对楠爷点头温婉一笑。
楠爷不理会她,目光透过墨镜直直射在袭珂身上,眼里根本容不下别人。
“高教员什么时候把头发剪了啊?”殷姿淳打量着她的短发。
高楚漪下意识摸摸自个儿的短发,眼里浮过一层晕不开的恨意和浅浅忧伤。
她生硬的扯扯嘴角“短发方便。”
“那你脸怎么了?”殷姿淳继续问。
“牙疼,才肿的这样的。”高楚漪尴尬的笑笑。
袭珂心里一阵畅心的笑啊,牙疼?她看是蛋疼吧?
“注意把牙齿保护了。”殷姿淳没在问了,随便说了一句解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
“袭珂,你倒是快点跳啊,只要你跨出这个坎了,你的恐高症也算治疗成功了,这是最后一个疗程,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步骤!”殷姿淳继续劝说袭珂。
高楚漪走上前去。“袭珂,不要怕。”她轻声说道。
袭珂觉着胃里一道翻涌,听了她的话儿,直想吐。
“关你毛事儿。”
正走近时,高楚漪脚下踢到一块石头,她一个踉跄,疾步上前,身子恰好撞到袭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