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究竟是个什么女人打破这万年没有出过意外的规律?
最后见到他时,他们俩已经结束了。
走进他的办公室,那股浓浓的还未散去,闻着心里都难受的紧。
她瞥向他的目光,看待她的时候,却没了那股潺潺行云流水般的温柔,她有些不自抑的落寞。
最后谈完事儿后,她说请他出去吃个饭,他却一口拒绝了她。
说袭珂在家里一个人,她会觉得空荡不安的,要是回去晚了,她铁准又要一个人跑了,到时不好找。
他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酸麻麻的。
这是个值得爱的好男人,只可惜不属于她。
最后她让他送自个儿回家,易楠烨却叫张寒代劳。
她磨破了嘴皮子他才答应亲自送她回家。
停车的时候,她派的人赶来给易楠烨的车做了点手脚。
他们下车时。
淳于默捂着心口,扭曲着面容,蹲下身体,看似疼得走不动路。
“怎么了?”他冷声问。
淳于默摆着手,无力笑笑“没事儿,前年做科研的时候,被一种病毒入了体,落下了病根子,老毛病了,治标不治本,我药就在宾馆里,你能扶我起来一下吗?”
易楠烨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她,往上一提,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不想碰除了猫儿以外的女人,这都会让他感到不适。
淳于默立起来时,立马瘫软在他怀里,她的错位工作做的特别好也特儿逼真,关键是在摄影师傅,功底儿好,就有了那两张照片。
在他怀里还没待满两秒钟,就被他生硬推开了“你自己去酒店找工作人员扶你上去。”
说完转身走向车,一轰油门走了。
易楠烨走后,她啥病都没有了,勾唇满意一笑。
不管是任何坚不可摧的感情,越是脆弱,因为双方都十分在意这段情,他们容忍不了丁点儿污染。
不单单是两人,社会、道德、家庭等直系纠纷,总有一天也会将他们逼疯的。
她淳于默这辈子,想争取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回来的时候,她早就找人将这几月的所有发生的事儿都打听了一遍,知道了围绕在袭珂身上的事儿,之前高楚漪玩的那些都是小儿科,只有弱智才会想出招儿,说她是,高楚漪还贼不服了。
这次她要跟袭珂玩点成年人玩的东西。
其实要拆散他们简单容易多了,这次只是个见面礼,以后才是正式开始。
今晚上的事儿,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易楠烨的车出故障了,拿在修理公司去修了一个小时。
淳于默掐着点儿去给袭珂打电话,故意说出那番话,就是为了刺激袭珂。
如果这轮袭珂就败了,那自个儿高估了袭珂。
要是没败,这场游戏还是有点玩头。
——
楠爷下来时,见她已经睡着了。
他走过来,细细端倪她的面容,纤长的睫毛下是一张细致的脸蛋儿,初见她时,从未开启过的心,不禁抖了抖,那时,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心动的感觉。
他这辈子不轻易认准一件事儿,反但认准了,就不会作任何动摇。
这点随他爸。
忧着袭珂睡在沙发上会着凉,拦腰将她抱起。
怀里的女人呻呤了两声儿,动了动僵持的身子。
望着她安详的睡容,他心都不禁化成一滩水了。
将她抱到房间放在床上,俯下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声儿小声深沉,却是一句来自内心深处叫嚣的语言“猫儿,我爱你。”
袭珂从来没听到他说这些酸词儿,要是她听到了,应当会欣喜若狂吧。
正打算搂着她睡了,放在房间角落某处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拿过来一看,正是邬耿打来的,这个点儿打来一定发生了要事。
他脸刷的变得森郁,滑开通话键,声儿来自午夜的地狱“什么事?”
“头儿,上头刚刚发来预警,我们的计划提前进行了,你赶快来獠牙,我们秘密进行。”那边是邬耿急促的声儿。
“嗯。”
挂了电话后,来到书桌前扯出一张白纸,刷刷写了一句话。
又转到床前,指尖摸索袭珂五官每一寸,最后落在她耳际,将发丝为她撩到耳后,毅然起身,换好作战迷彩服,穿好黑色战靴。
浑身迸发着一种用任何语言都说不出来的气势,一切蓄意待发。
开车往獠牙去的路上,楠爷的眸子沉到深深的湖底去了,每次行动都是顶着命去的,能不能回来还是两回事儿,以前他无牵无挂,他觉着这条命本就是为国家而造就的。
为国而牺牲那都是光荣的事儿,他从不惧怕生死。但是这次出发是他心中最百感交集的一回,以前不一样,现在他心中满满当当占满着一个人。
他对她有贪恋,所以一定必须得平安归来见她。
这一别又是几天,回来时,袭珂的心情应当会淡定一些,那时两人刚好可以安静坐下来将所有事儿都解释清楚。
——
次日袭珂醒来时,发现自个儿在软乎乎的床上,神经还懵忡忡的,不知道睡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
穿着拖鞋下楼时,四处都是空荡荡的,平时一般早上楠爷都会为她准备的早餐也没有了,她的就好比屹立在沙漠的一颗秃顶的独树,风沙绕过她身体没一处,空虚极了。
他这是做贼心虚吗?袭珂心里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