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昭平长公主留在原地仍是气的不轻,一双眼中满是狠色,李侍郎连忙过来安慰道:“夫人消消气,当心身子,她一个小丫头,同她置气做什么。”
一听他这话,昭平长公主反而是气上心头,狠命将手掌一举正打算挥下,李侍郎登时哆嗦了一下拿手挡着脸,颤颤巍巍地说不出话来。
此时昭平长公主余光里瞧见旁边几个宫人,只得不甘地将手放了下来,按耐着怒气道:“你也听到她的话了,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李侍郎见她如此,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只能弱弱地道:“夫人消消气。”
这话音刚落,旁边已经传来宫人的惊呼声和李志的尖叫声,两人转头一看,正见李志死命抱着脑袋,被薛青戈拿鞭子抽了两下。
原来薛青戈并未走,却是从另一边绕了过来,见他们看向自己,薛青戈做了一个鬼脸,转身便跑。
昭平长公主此时已是怒不可遏,扬声道:“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给本宫抓住她!”
“跑!”薛青戈这一声是对着躲在旁边看热闹的宫女们喊的,她话音一落,几个宫女纷纷从草丛里出了来跟在她身后。
薛青戈对于宫中各种道路最是熟悉,带着一行人轻车熟路地跑回殿中,将鞭子往墙上挂好了,众人对视,一起大笑起来。
绿鸢和绿萝满脸疑惑,待听过事情的经过后也不禁笑了,道:“那李志真是活该,公主的人也敢动。”
薛青戈笑道:“那我再告诉你们一个道理,叫不作死就不会死,就是说啊一个人明明知道这件事做了会很危险,但他偏偏要做,总结一个字,就是贱。”
众人皆发笑起来,这正笑的开心,便有人来传话说是元帝让公主去一趟,来传话的却不是哪个小太监,而是元帝身边的常乐。
薛青戈心里顿觉一凉,糟糕糟糕,常乐都来了,肯定是他们将罪名全推了,她本来以为不过告到白落羽那里,撒撒娇也便罢了,没想到直接是元帝派人来了。
但转念一想,这事是那李志为人不对,薛青戈一下又觉底气十足,给了众人放心吧我去去就来的眼神,跟着常乐便去了。
这进的却不是元帝的寝宫,而是御书房,薛青戈见此心里更是气。因为只有出大事之时,元帝才会在御书房召见他们,且元帝每天日理万机,心里不由气恼于他们因这事来烦人。
一进得御书房,果然气氛凝重,她父皇坐于书桌后方,面色严肃,旁边坐着昭平长公主和李侍郎以及李志。
倒也是有些好笑,本来李侍郎应是臣子,但如今按照辈分来说,却算是元帝的姐夫了。
薛青戈虽然不满于他们坐在旁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但在自己父皇面前,只得将不满的情绪都压下了,不动声色地行礼道:“给父皇请安。”
“不必多礼了。”元帝顿了顿,方沉声道:“你打了人?”
薛青戈毫无惧意,背挺的笔直,不卑不亢地回道:“是。”
元帝脸色略沉了一沉,旁边的昭平长公主道:“我说什么?皇弟真该管管了,青戈好歹也是乾国公主,不能。。。。”
“父皇!”还未等昭平长公主说完,薛青戈已是十分严肃地开口道:“父皇,是他有错在先,触犯宫规,我为何不能打?而且父皇是乾国之主,这宫中之人都归父皇所有,若有人意图亵渎父皇之人,我代替父皇轻轻教训一下。”
说到这里,薛青戈意味深长地看了昭平长公主一眼,道:“青戈冒昧,敢问姑母一声,不知哪里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