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在雪里,在寥无人迹的小路上相偎前行,身后拖出长长的脚印尾巴,直到看不见的远方被雪花渐渐地重新掩盖。他们十指紧扣慢吞吞走着,谁也没有在意路已经绕远了,仿佛这样就可以一直走过日出日落、走过冷峻的严寒,走到岁月悠久终成白头。
直到楚亦扬温沉的声音打断这片沉默:
“你们的疫苗研究到什么程度了?”
靳雨青握紧了男人的手,低哑道:“快了,还差一个序列没有破解……到明年开春,最迟入夏,这个噩梦就会结束了。”
听到的刹那楚亦扬的胸腔里似沉沉地坠了一下,但那一瞬间过后,浮现上来的是一种无法控制而又无能为力的仓惶。他明白为了这个结果所有人都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不仅是靳雨青,有千千万万在末世中丧生的无辜者,有冒着生命危险保护着基地的异变者,还有用抢夺来的时间拼着命的感染者们。
——每个人都有想要生存下去的权力,都有想要拼死保护的亲人朋友。他们无一不期望着、盼望着疫苗的诞生。
而他楚亦扬没有任何的理由和正直的立场,来反对这一壮举的降世。
他只是与靳雨青越走越近,最后一个转身用力抱住了他,贪婪地呼吸着他发间清冷的空气。就算有过路的行人向他们投来奇怪的眼光,他也没有松开一丝一毫。
靳雨青不再哭了,楚亦扬却捺不住红了眼眶。
他低头颤抖着音调问道:“那这个冬天……让我陪你好吗?”
靳雨青默默不语。
半晌头一埋,两手揽上男人的背,喏喏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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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楚亦扬加入以后,靳雨青的工作骤然轻松了许多,虽然从没有人来向他邀功汇报,但他到底还是明白,那些繁琐事务都被楚亦扬抢走,处理妥当了。
靳雨青从睡梦中翻身醒来,一头滚进了一个微含风霜的怀抱里。他知道是楚亦扬一大早办完事刚到家,便笑了笑移上去亲吻他,惺忪眨着眼问道:“回来了?冷不冷?”
“冷。”楚亦扬点头。
青年揭开被子:“那进来暖和暖和。”
楚亦扬想说你个睡觉都要开电热毯的丧尸怎么暖和,低头向里一看,眼神瞬间就被勾住了。那雪白的被褥里头裹着个雪白的身体,两条长腿交错着伸下去,全身上下只挂了一条低腰内裤,男性早晨惯有的生理特性使那三角地带鼓起了一个包。
这具白得细腻透明的躯体霎时点燃了楚亦扬,他把手伸进去,缓缓摩挲着腰间细嫩温凉的皮肤,不时地手指钻进内裤的边缘,刺探着他挺翘之间的股缝。靳雨青也极为配合地,哑声喘息两句,睡眼迷蒙地煽动着他,半掩着的红玉眼眸在清晨的雪光中,显得……风情万种。
楚亦扬一时想不出别的词语,只因滚烫的欲火直往下冲去,下身已经硬得绷涨无比。他登时就踹掉裤子钻进被窝,大被一罩将两人埋了起来。
窸窸窣窣、吱吱呀呀。
直到一声压抑着近乎涣散的沙哑嗓音,低低呻吟着:“太深了……好烫……”
“小声点。”楚亦扬穿着粗气用嘴巴堵上他的声音,脖颈因为情欲和羞臊红起了一片,他将青年吻得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