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答得随意,连牵起阳朔的手都牵得那么理所当然。
重庆,江北,北城天街,这里总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李继曾告诉过我,这里聚集着重庆绝大多数的Gay,是男同志的大本营。
“想去哪儿?”阳朔和我贴得近了些,我似乎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
我说:“就在这附近转转吧。”
“刚才你吃得很少,一碗粥只吃了一半,一碗汤也没喝完。”阳朔问我,“没什么胃口?”
“嗯,没什么胃口。”我顺着阳朔给我的梯子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脚下的路。
阳朔忽然反手握住我,用了很大的力,我疑惑地抬起头看他,勉力笑了笑:“怎么了?”
“现在曹蔚不在,有什么事你不能和我说呢?”阳朔一脸认真,唇部曲线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很柔和,他试着引导我,“和李继突然的离开有关,是吗?”
我惊诧于阳朔惊人的敏感和判断,的确,或许有个人能和我分担一下心里会好受一些。
“李继家里好像发现了他的性向。”所以我尽量平静地叙述着,“他这次回去也是家里叫的,说是请假,我甚至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回来。”
阳朔有一瞬间的惊讶,眼睛睁大了看着我:“曹蔚还不知道?”
“嗯。”我点头,无语了。
半晌,阳朔重重呼出一口气,牵起我的手拖着我继续往前面走,我以为他会再说些什么,没想到他只是紧紧牵着我,不再发一言。
“你说他们以后怎么办呢?”我还是没忍住晃了晃阳朔的手,我期待着他至少能说些话来安慰一下我。
“各安天命吧。”他说。
各安天命,这个答案我并不满意,就算是当年年少轻狂的我都不甘于既定的天命,我也会挣扎反抗,时至今日,我比当年更多了一份执着的勇气,誓死捍卫自己的爱情。
“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我们身上你还会这样说吗?”我不走了,停下来和阳朔争论,“我或者你面临来自家里的压力,你会怎么选择?”
阳朔见我一脸严肃,也敛了脸上各种不相干的表情,郑重其事地告诉我:“别人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着,左岩,我不像你一样悲天悯人,我只会关注自己的利益得失,你明白吗?”
“可他们是我们的朋友,是我们在重庆唯一的牵绊!”我不由自主地拔高了音调,可无法否认阳朔说得很对,李继和曹蔚的事我根本没办法插手,他们背后还有两个家庭,这件事并不是单纯的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不过我不能接受阳朔这么赤~裸裸地撕开这么无情的事实,我不是天生的鸵鸟,但在这种事情上面我胆小得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清醒点!”阳朔抓住我的双肩猛力摇我,“我们自顾不暇已经来不及了,他们的事情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们没有立场也没有能力去管。”
“阳朔,你冷酷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