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岩,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勇敢面对?”他强硬地把信塞给我,“有些事情你不能逃避,你明白吗?”
2013—09—14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看完信我还是妥协了,我尊重李继选择离开的决定,薄薄的一张A4纸道尽了同性恋者活在这个充满非议的社会的诸多无可奈何,李继在信上说他输给了这个无情的社会,纵使再坚持自己最初的信念也不得不选择臣服。
这一刻,我的心有些黯然,黯然得不见天日,原本对未来满溢的信心瞬间大打折扣,剩下不到一星半点,我怕,怕我或者阳朔最终也会重蹈李继的覆辙,这段感情我们都投入了太多太多,真的输不起,若要输,输掉的只可能是我的命。
“阳朔,我好累。”我紧紧搂着阳朔,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颤抖得连声音都控制不住,“也好怕。”
阳朔在我耳边轻声叹气,李继和曹蔚的感情他也是见证者之一,转眼之间就变成如今这个局面想必理智如他也会唏嘘不已。
隔了半晌,阳朔才伸手回抱住我,他的声音仍旧温暖得让我想哭,他用嘴唇轻轻蹭了蹭我的侧脸,坚定地告诉我:“幸好我们始终都是两个人。”
始终,从始至终,这个答案让我悬吊吊的心安定不少,阳朔的身上总是充满着一种不知名的魔力,这种魔力吸引着我越来越爱他,越来越离不开他,越来越沉迷,不能自拔。
“我想请一段时间的假留在这里陪曹蔚。”我对阳朔如是说。
“我想请一段时间的假留在这里陪你。”阳朔对我如是说。
三毛曾这样说过,上天不给我的,无论我十指怎样紧扣,仍然走漏;给我的,无论过去我怎么失手,都会拥有。
也许,对曹蔚来说,李继只是他指缝中流走的沙,他们曾真心爱过对方,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上天只不过是在和他们开一个玩笑,玩笑开完了也是时候收场了。
而阳朔,对我来说,我不想失手,永永远远的,我想拥有,彻彻底底的。
那么顺理成章的,我和阳朔就这样在曹蔚的出租屋里住了下来,两室一厅,曹蔚住一间,我和阳朔住一间。
期间阳朔回了一趟我们的家,把家里剩下的所有的羊角豆干、腊肉香肠和那瓶只吃过一次的黄豆酱都带了过来,他也知道,这些都是曹蔚爱吃的。
可曹蔚的精神状态却不见转好,他不像第一天那样大吵大闹,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整日的不出来,送进去的饭菜基本原封不动地躺在床头柜上,每次我进去收拾碗筷都心痛得无以复加却又万般无奈。
我低估了曹蔚对李继的感情,我期待着他能够慢慢自我疗伤直至有一天痊愈,却不料他一天比一天更憔悴,短短几天,原本饱满的双颊就深深地凹陷了进去,我甚至不敢和他对视,我怕接收到他绝望的眼神会忍不住改变主意去武隆找李继回来,就算是大海捞针也在所不辞。
终究我没那么大的勇气,垂头丧气地端着冷冰冰的饭菜出来,轻轻地为曹蔚掩上门。
我伫立在门边无措得有些心浮气躁,阳朔过来从背后抱住我,却也只是抱着我,什么话都没说。
就算曹蔚不肯动筷,饭菜我也照常准时送进房间,依旧是那一套劝曹蔚乖乖吃饭的说辞,愈发单薄的身子一直背对着我蜷缩在书桌旁的椅子上,没有回应我,一动不动。
我叹息着摇头,把饭菜放下准备出去。
手刚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