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休息?或许从此以后我都不可能再踏出这栋别墅半步,金碧辉煌的牢笼,专门为我而造。
“不用了。”用力推开荣昕,抬手一指阳朔,负气道,“我要他专门负责看守我。”
看,身为阶下囚的我多么自觉,居然用了“看守”一词。
“小岩,爸爸不是要软禁你。”老头子又开始扮演慈父了,在亲手把我撕得粉碎之后,“只要你的病治好了爸爸一定第一时间还你自由。”
“原来你觉得我有病?”我差点失声大笑。
老头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我会让专人为你进行性取向矫正,爸爸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是吗?”我觉得自己真是孤陋寡闻,“喜欢男人在你看来是一种病?”
老头子不再说话,脸色有些沉,直接招手叫手下上来想将我强制性带进去。
我当然要激烈反抗,这么多年,我被玩弄于股掌,难道连这么一点点自主权都没有吗?
“我说了要让阳朔亲自看守我!”我怒吼,扯得声带很疼。
“你能听话一点吗?”老头子终于还是不能忍我了,“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上,“你现在有病,最需要的是医生而不是为了利益才接近你的阳朔!”
“就算我有病也是因为你!”我不怕死似的大吼,尽管看我的热闹好了,我都丢人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带走!”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很快我就被几个人联手制服,然后拖一条死狗一样将我拖离了案发现场,等待我的又将是四年前的暗室,只要我一天不肯如老头子所愿爱上一个女人,我的下半辈子都会暗无天日。
而阳朔,他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人拖走,整个过程不发一言,冷漠得好像一个过路的陌生人。
2014—03—23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接下来的一个月几乎每天都在催眠中度过,白天和黑夜对我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因为就算是我难得的清醒时间也不被允许踏出房门半步,曾经专为阳朔戒毒而准备的房间现在成了关押我的牢房。
老头子为我请了香港最顶级的心理医生为我进行催眠,每天如是,一点新鲜感都没有,催眠到一定阶段我甚至一看到心理医生那张颇具喜感的脸就会睡过去。
我不知道这样天天对我催眠和矫正我的性取向有什么关系,或许这个所谓香港最Top的心理医生也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因为一个月过去了,我不仅醒着的时候脑子里全是阳朔的脸,连晚上睡觉和被催眠的过程中都挣不脱阳朔的梦魇,他就好像无孔不入的水一样占据了我的全部生活。
如果按照老头子的说法,那我的病应该是一天比一天更严重了才对,而且已经快到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历时一个月的适应性催眠治疗结束之后心理医生还煞有介事地和我握手恭喜我成功通过了第一个阶段的性取向矫正治疗,我不置可否,完全不在乎他这是在讽刺我呢还是在讽刺他自己。
一直负责看守我的荣昕照常送了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