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杜恒号完脉对着万俟淳道:“大王,曹秀女是因为尚不习惯这边的水土,才会出现发烧呕吐下泄等症状,微臣开一方药,调理调理便可无大碍……”
“嗯,去开药。”
“是。”
崔杜恒俯身拜别先行离去,万俟淳站了一会也正要离开时,床上一直昏睡的曹婵媛咳嗽了一声,宓儿顺手挽起帘帐扶曹婵媛坐起来。
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远道而来他的秀女,两人就这么四目对视,互不相让。
最终还是曹婵媛先将目光从万俟淳身上移向了别处。
在曹婵媛病态的脸上,万俟淳看不出有半点见到他的欣喜,见她掀开被子要下床行礼,他皱眉喝道:“免了,身子不舒服就在床上好好躺着。”
曹婵媛应声松开了抓着被子的手,嗓子虚弱干哑道:“给大王添麻烦了,婵媛该死。”
“生病也不是你的意愿能左右的了的,好好听太医的话,朕还有些事情未处理,你好好休养。”
“多谢大王关心,婵媛恭送大王。”
“嗯。”
出来的万俟淳走在淮秀宫中的青石路上暗想:不愧是曹观海的女儿,倒是会在一群秀女中抢占先机,只可惜,有人比她更早……
万俟淳望着住着霄嫣的西屋,强忍住了想要进去见她一解相思的冲动,心一横,离开了淮秀宫……
宓儿扶着曹婵媛躺下,一改往日的泼辣柔声道:“小姐,好不容易把万俟王盼来,您刚才应该表现的再高兴一点才对,没想到万俟王这般年轻,还这般好看,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男子,才足以来和小姐相配!”
曹婵媛矜持一笑,红着脸佯怒道:“别乱说,还不到高兴的时候,现在奉承太露痕迹。”
宓儿帮曹婵媛盖好被子点头道:“也是,反正万俟是不敢亏待小姐的。
“大家以后要谨言慎行,我看万俟王可不像爹说的那般,是个听话隐忍的人,相反精明无比。”
“可不是嘛,那么大的气场,说话又冷冷冰冰的,奴婢都害怕。”
“对啊,比那个昏庸无道,好色无能的北疆王强一万倍,都那么老了,还……”
“锦儿!”
宓儿大声呵斥着越来越口无遮拦的锦儿。
“小姐饶命,锦儿知错了!”
叫锦儿的丫鬟见曹婵媛面色凌厉,当即抬手抽了自己两巴掌。
“行了,除了宓儿都去休息吧,别在这杵着了。”曹婵媛阵阵心烦。
“是小姐。”
幔帐落下,曹婵媛侧着身子蜷缩在床上,想起北疆王,她恨恨地伸手用被子蒙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