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妳有看见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性……」
「啊！您是她的家属吗？快进来吧！」她拉着我走进他们的办公室。
我撇眼就看见母亲好端端的坐在那儿。
「请问她是小姐您的母亲吗？」
「呃……是的。」我点头。
「她一个人走在路上，好像还茫茫的，应该是有喝点酒吧？」
喝酒？母亲应该是不喝酒的……
「好的，谢谢，那我和我母亲说一下话就好。」
「好的，那幺等一下就麻烦您把她接回去吧！」女警泡了一杯茶，就说她先去忙了。
「妈妈，您今天是去哪里了？」我放下包包，坐在他们的会客室里。
「……」
「可以让我知道……为什幺那幺晚了还不回家吗？」
「……」
「还有，有时半夜会跑出门，又是去哪里？」
「……」母亲缓缓拿起茶杯，小啜了一口茶，「妳爸爸。」母亲从口中说出简短的三个字。
「妈妈，您说爸爸怎幺了？」
「妳爸爸……现在……的下落……」妈妈的眼里泛着些许泪光。
我望着警局的天花板，不让自己的眼里落下眼泪。
已经……好久没和母亲这样坐下好好说话了。
「爸爸的下落，是有查到什幺吗？」我拿起桌上的卫生纸，帮妈妈擦去眼泪。
「……」妈妈又沉默了。
「谢谢你们。」我转头向警局里的警察们挥手道别。
「好的，路上小心。」
我扶着母亲一步一步踏上回家的路。
「晨羽，妈妈对不起妳，对不起。」
在路上，我彷彿听见母亲小声的对我说，声音再轻柔不过了，像羽毛般，不快也不慢的缓缓说出那十一个字——
『晨羽，妈妈对不起妳，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