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我……会负责的。」
「我不是说了?我会负责。」
你明明说会负责的,然后呢?然后呢?我发现你并不在那场雨中,即便我在雨里找得再怎幺透彻,都找不到你的蹤影的。
唯有我淋湿了满身。
眼泪又不可克制的夺眶而出,我使力的用手背还有衣袖抹去,却越落越凶,像是长江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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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我眼角瞥见那抢救回的纸条,其余的碎屑回收了,实在撕得太破碎。会不会,人的心一旦被伤得彻底了,就再也没办法去爱了?
或是,那些爱已无法完整。
思想至此,我再也无法忍住哽咽,哇的一声的呜呜噎噎哭了出来,不可抑止的。我将身体蜷缩成一团蹲坐在地,抱着膝盖将脸埋在其中,儘量不吵醒冷幸洁,却又还是有隐隐啜泣的声音。
这一夜,只有我自己的哭声还有漫长无尽的夜陪伴着我。
而那些没有你。
我在晨光中醒来,清晨里的曚昽晨曦透了进来,面容上有些乾涩,我才突然想起我昨晚哭过了,那些绷紧的肌肤是泪乾涸后的结果。
看着还安详睡着的冷幸洁,我连一点勉强的微笑都勾不起。
明明妈妈说,冷幸洁很乖,没有像一般小孩,在深夜的时候醒了吵人,她反而很容易入眠,明明是这幺的乖巧,我却时时感到疲劳。
而且,没有你,这样的幸福不完整。
还缺了什幺?缺了你。
颓然的坐在床沿,像是木头人,一动也不动的,眼眶的瞳孔空洞贫乏,没有灵魂。
我好像,再也不知道什幺是快乐了。
我的笑再也撑不起了,连强颜欢笑也再也不能。
突然,门边一个喀哒声,「小菫,妳怎幺了?不舒服?」妈妈应该是本来想叫我吃早饭,看见我憔悴的这般模样,便有些焦急的跑过来,脸色显露担忧。
我摇摇头,弧度极小的左右摇摆。
「那……快来吃早餐喔,妳的脸色很不好,要好好休息啊。」妈妈叮嘱,便转身虚掩上门离开。
我……不能再让其他人不快乐了,我已经为他们带来太多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