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走完了一个漫长而艰辛的历程,唐振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刘莹莹闻听,一双细眼一下子瞪圆了。唐振心无芥蒂地回望着她,没有丝毫的躲闪。
刘莹莹的眼神先自瘫软了下来。
“你别瞎说。”刘莹莹的底气显得很虚弱。
唐振说出来心里话,倒一扫胸中的块垒,神态也坦然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什么也不说了。”唐振把握了谈话的先机。
现在,轮到刘莹莹不知所措了。她长长出了一口气,像是感叹,又像是无奈。
“我、我现在就是、就是不想谈恋爱,想、想读完学业。”
刘莹莹显得语无伦次,答非所问,丝毫不见了从前的那种风风火火和热情洋溢。
“有了也不要紧,你给我一个痛快话就行。”唐振真诚地说。
刘莹莹烦躁地一晃头,怒道:“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气我的吗?”
“我怎么是来气你的?”唐振无辜地一摊双手,“我不过就是想问问……”
“你别说了,别说了,”刘莹莹垂着头,无力地冲唐振摆摆手,“你啥也不用说,啥也不用问,等我放假回家的时候,我们再说。”
不知什么缘故,火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车身猛地一震,火车停下来。车厢里一下子就乱了套。惊醒声、开骂声,以及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不绝于耳。
列车员赶紧跑过来,解释道:“是临时停车,临时停车。”
火车的这一下振动,好像把唐振给震精神了,麻木的大脑清醒了很多,思绪也变得清晰起来。
刘莹莹对自己的态度完全变了,起码她在犹豫,彷徨。
的确,小小的山村,怎么能与都市的巨大诱惑相抗衡?过去的高中生,怎么能和今天的天之骄子相提并论?
“我为什么要来?”
唐振猛然间问起自己一个问题。
是的,为什么?
唐振的思绪瞬间转变了思路,就像一个濒临绝壁的人,突然惊醒,止住了走向深渊和灭亡的脚步。
唐振直起身子,脐下三寸处渐渐升起一股丹田之气,血液加快了流速,活力重新滋生。双目也不再空蒙,而是熠熠生辉,炯炯地生动起来。
当年,主动接近自己的是刘莹莹;缠着自己为其补习功课的是刘莹莹;主动示好的是刘莹莹;海誓山盟,信誓旦旦的也是这个刘莹莹。
为了这个刘莹莹,自己倾尽所能帮助她提高学习成绩;为了这个刘莹莹,自己不惜耽误功课而帮助她准备高考;为了这个刘莹莹,自己高中三年坚持接送,几乎是风雨不误,为了这个刘莹莹……
唐振不愿意再想下去,从认识的那天起,自己没有一丝一毫对不住刘莹莹的地方。就是在姑姑家的那天,刘莹莹脱光了身子,愿意献出自己的处女之身的时候,唐振都没有忘乎所以,而是极力劝说刘莹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保全了刘莹莹的贞操。
可是,分手短短的几个月的光景,刘莹莹已经变得判若两人,尤其是对自己的突然出现,表现得极度反感和愤怒,好像自己是魔鬼,给她带来了莫大的耻辱、影响和厄运。
这简直是倒反天罡。
“感到反感的应该是我!感到愤怒的应该是我!感到耻辱的更应该是我!”
唐振在心里怒吼着。
角度的转换,使唐振的心里产生了巨大的落差,深深的失望,以及不甘,完全取代了开始时的落寞、无助和被动。
愤怒,是本性的自然组成部分。它属于兽性,源于本能。
当愤怒代替了理智,也就是兽性的回归。在愤怒的驱使下,所有的作为,均不能从人的标准来衡量。因为,那是两种维度,不可同日而语。
“放假再说?哼,我看你说啥?”唐振在心里说,“你不是说我窝囊吗?咱们到时候再看。”
唐振不觉咬起了牙,丹田气转化成一个恶气冲决全身,像火焰般燃烧起来。(本章完)
第三十三章桃色事件(5)
导读:
唐振几下就撕碎了刘莹莹的衣服,强行进入刘莹莹的身体。
刘莹莹痛苦地大叫,拼死反抗。
趁唐振稍不留神,刘莹莹在唐振的右肩头上狠命地咬了一口。
“哎呀——!”唐振痛得大叫一声。
“我叫你咬!”唐振随手操起旁边的一把小椅子,披头就向刘莹莹砸去。
正文:
仇恨,是愤怒的直接产物,是全部积怨的最终表现形式。
唐振的心态发生了质的变化,他已由最初的怯懦、无助,转变为反抗、冲动,以至最终走向仇恨。
刘莹莹做梦也想不到唐振心里产生的突变,更不会想到,对自己一向言听计从的唐振,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噩梦的产生,往往不是人为的,但往往又与人有直接的关联。
噩梦,有时是厄运的起始点,有时又是终结点。
当冷酷狰狞的唐振,疯狂地撕碎刘莹莹的衣衫,强行进入她的身体,当唐振冷酷地向反抗的刘莹莹抡起椅子的时候,刘莹莹才知道,自己的噩梦开始了。
噩梦的开始,似乎没有什么前兆,刘莹莹也毫无预感。
那是放假回到家里的第三天,刘莹莹主动邀请唐振来到自己的家中,想敞开谈一谈两个人的事情。
唐振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同之处,一如从前,寡言、沉默,甚至木讷。
刘莹莹的精神状态不错,脸色红润,身体也比从前壮实了一些。
今天,刘莹莹是一身平常的打扮,上身穿了一件紫色的薄绒衣,勾勒出刘莹莹娇小但不失丰满的腰身,下身套了一件棉睡裤。
见唐振来了,刘莹莹的父母便出门去了,以便给两个人留出谈话的空间。
刘莹莹与唐振的谈话是从天气开始的。这绝对不是恋人之间的谈话方式,纯属于一种没话找话,更是一种无奈。
好像早已不习惯了面对,两个人都觉得很尴尬。
“天气还行,”还是刘莹莹先开了口,“比想象的要暖和。”
唐振没有回应,他实在搞不懂今天的谈话与天气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你复习的怎么样了?”刘莹莹又找了一个话题,“今年还准备考吧?”
这个话题,无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