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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手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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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

九月中旬的某个假日,某闹区的连锁美妆店和餐厅,没有一间不是被人潮簇拥的,相较之下,某间传统杂货店因为格局小,顾客也寥寥可数,因此,它的安静更是显得格格不入。整间店除了墙上电视正播报有关防颱準备的报导外,彷彿再也没有其他声音来源,女主播恳切却又不失优雅的口吻,让原先专心一致挑选日用品的女孩也不自觉抬眸,跟着角落的老闆娘一同观看这则新闻。

半晌,女孩没再继续定睛于电视,她把小篮子递向柜檯,準备结帐,慵懒的妇人接过商品,回覆一组价钱,「总共一百二喔。」

在她掏钱的同时,妇人也顺势拿起塑胶袋包装,或许是因为刚刚那则新闻,她主动向客人攀谈,「妹妹啊,有带伞吗?」

「嗯。」

「听说可能又有颱风啰,晚上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家,不要约会到太晚,让爸妈担心嘿。」

她微笑,「我知道了,谢谢唷。」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接过东西的邓于庭就这幺离开了店家,说巧不巧,在她準备走出骑楼的前一刻,细细雨丝就这幺自天空坠落,打在她白净的脸庞,最后顺势而下。

毫无防备的被冰凉袭击,她下意识「喔」了一声,接着就认份从包包拿出折叠伞,虽说这趟路途并不算远,雨势也没有瞬间变大的趋势,但她可是一点也不想沦为落汤鸡,再者,专家对于这几年越趋严重的酸雨,衍生出各种危害髮肤的理论,她不确定这些言论是当真属实,还是危言耸听,但对她来说,淋雨简直没有什幺好处可言,也因此,邓于庭总会记得随身携带一把伞。

那位被称作等雨停的女孩,几年过去,头髮变长了,开始学着化点淡妆打理自己了,在外貌上添了几分成熟的她,其余的,没有太大的改变。

穿越大马路后,邓于庭最后循着地址,来到某间赫赫有名的连锁烧肉店,她在店员的引领下,走到某个靠窗的位置坐定,静心等待着与她相约的人。

十分钟过去,当大门的风铃声响起,伴随着服务生热情的招呼,没几秒,就见两个男孩走入她的视线中。

「那幺早就到了?」刘晋轩率先问,同时拉开邓于庭对面的那张椅子,作势坐下。

邓于庭点头示意,随后,她的目光不自觉受好奇心的吸引,直盯着另一名男子。

注意到朝自己身上投来的视线,那男人倒是主动打了招呼,「你好,久仰了。」

「上次聊天有跟妳说过了吧。」刘晋轩再度启齿,替初次相见的两人互相做介绍,「他叫做戴上豪。」他转过身,「Steven,她就是邓于庭,等雨停。」

「你好。」邓于庭莞尔。

等到他们都坐定,刘晋轩饶富兴味觑着邓于庭,「干嘛一直盯着人家看?妳该不会又跟我有一样的眼光了吧。」

「少在那边旧事重提喔。」

他被逗得咧嘴一笑,兴致勃勃和戴上豪分享过往回忆,「这个笨蛋啊,高中和我喜欢上同个男生,后来那男生跟她表白,她竟然为了我而拒绝,而且都没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喜欢人家。」

「我知道。」戴上豪瞥了于庭一眼,对刘晋轩予以和蔼笑容,「你有和我说过。」

邓于庭不自觉啧了声,对此感到难为情,「喂……都多久了还提这件事。」

「没办法,这可能会笑到妳结婚,甚至我们都变老了为止。」刘晋轩笑颜逐开,半晌,他的目光转移到身旁的戴上豪,「Steven,你要小心了喔。」

「小心什幺?」

「如果有一天,我爸拿枪抵着我,要我跟女人结婚的话,我肯定就会追等雨停了。」深沉的目光一转,邓于庭素净的脸庞,就这幺定格在刘晋轩眼前,「她是不二人选喔。」

被这天外一笔唬得一愣一愣,邓于庭满腹疑惑望着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刘晋轩说出这种话,「你在男朋友面前讲这个,你有毛病啊?」邓于庭忍不住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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