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我是说真的,如果世界上,还有另一个莫殆,你会拼了命的要吗?”
班婕妤沉默了很久,至于多久我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她最后说,“哪怕我要不起,我也不放过!”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盯着夜空,没有星星,却有一轮镰刀状的月亮。
没有星星的夜晚,好像世界都开始寂寞起来。
从小独立习惯的我,也会害怕夜晚来袭,也会耐不住寂寞,想要投入列御寇那张温暖的怀抱。
“白挚也认识他!”列御寇的声音突然撞进我的耳道旁。
我立刻抽回神,拨通了白挚的电话。
几声嘟嘟音,电话那头便传来了白挚略微疲惫的声音,“葵葵?”
“哥......”
我极少数这样亲昵的喊白挚,我想电话那头的白挚应该是怔了一下吧。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白挚的条件反射就是我出事了。
“没。”我轻轻吐出一个字,却没了下文,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了。
明明知道,问了他也不会说。
如果会的话,四年前他就说了。
“没事你会给我打电话?”白挚轻轻反问,似乎笃定我就是出事了。
我一愣,确实,没事的时候,我鲜有给他打电话。
半晌,我才嗤嗤一笑,“没事,就不能打了?”
“葵葵,有事别瞒我。”白挚说完,窸窸窣窣又传来了一道女声,我听的不真切,似乎他们在讨论工作的问题。
我抿了抿唇,“你忙,我改天给你打。”
我话刚落,准备挂电话,那边的白挚立刻开口,“不要紧的事,你有事说吧,我有空。”
“我见到陈默了。”六个字,还是说出口了。
本来,打这一通电话就是因为陈默两个字......
我明显地听到了白挚那边的沉默,接着白挚扬声说了两个字,“散会!”
原来,他还在开会。
“那么晚了,你还在开会?”我不由自主的关心问道。
他嗯了一声,又解释说,“b市的案子出了点问题,政府那边干预了,妈妈把案子撤了,股东有意见......”
“你知道,我不喜欢听关于白家的事情。”我冷冷打断他。
关于白家的一切,我都不想听。
“你先问我的。”
白挚此话一落,我倒是有些窘迫了。
“我明明问,你那么晚怎么还在开会。”我硬是要把局面扭转回来。
白挚轻笑,略讽不讽,“你该知道,妈妈要撤这个案子,我只能在背后擦屁股。”
这一点我不怀疑,她向来专政。
“离开那里,你就不再是俯首称臣了。”我唆使道。
白挚低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格外清晰,“伏尔泰说的好,我不同意你说的每一字,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我淡淡的勾了勾唇角,眉心终于舒展开来,“捍卫我么?”
“嗯,外面的日子流荡,遇到什么事情,跟哥哥说。”
白挚向来疼我,他这般一说,我反而有些心虚,因为慕斯的事情,我知道了,却没有告诉他。
“哥......”我感动的喊着白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