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楠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可是心上的伤……
“楠哥”
墨鱼急匆匆的跑进来,额头上挂了彩,看样子是刚刚和人起了冲突。
“怎么回事?”
“城西的场子有人来捣乱。”
城西的场子都是之前吴老二在管,自从发生上次的事之后,聂楠就接了下来,然后交给了墨鱼。
一开始都挺顺利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有人来闹事。
道上人都知道这里是厉堂的地盘,这晋城能和厉堂不对付的,势均力敌就只有红盟!
但是两方势力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暗暗较劲而已。
“我这身上的伤还算好了,其他的兄弟都——”
聂楠抬眼,看了墨鱼一眼,让他后面的话全都老老实实的吞了回去——那眼神,简直是大杀器!
这件事,他并不认为是红盟伸出的手,相反,他反而觉得是窝里横。
可惜的是没有办法立刻就能拿出证据,现在也只能是猜测而已。
一言不发的站起身,聂楠刚从办公室离开,迎面就撞到厉堂的另一个元老——岳罗生。
表面上看是个斯斯文文的男人,可是经过几次接触,聂楠就发现这个男人城府很深,心计更是重的不得不防。
“楠哥这么着急,是……?”
“场子出了点事,我去看一下。”
聂楠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想要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里找出些蛛丝马迹。
可岳罗生并没有不同于平日里的反应。
“那确实应该急。”
说着,侧过身,让路的动作让一旁的小弟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生哥的地位还需要给这个后来的让路?
小弟们嘴上不说,可是表现却已经非常明显,看着聂楠的眼神都恶狠狠的样子。
可毕竟聂楠的位置摆在那里,只能拿墨鱼暗暗出气——狠狠的用肩头撞墨鱼,差点让他栽倒,幸好聂楠手疾眼快,否则……
聂楠扶住墨鱼,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个使坏的小喽啰。
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个岳罗生……
“耗子,给楠哥道歉。”
“是,老大。楠哥,抱歉。”
小喽啰的表现显然是没有要给面子的意思,聂楠倒也不想和这些人浪费时间,点了点头,带着墨鱼离开。
岳罗生看着他就这么走了,眼底滑过一丝暗芒。
这个姓聂的还真是不简单,挺能忍的。
“老大,听说之前吴老二管的场子出事了,估计是擦屁股了。”
耗子说话的语气带着幸灾乐祸,显然厉堂也没有看着那么貌似平和。
“管好自己手里的场子就好,其他的……看戏就行。”
说着,岳罗生奔着楼上去,今天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聂楠和墨鱼赶去时候,酒吧里已经惨不忍睹,还好,现在的时间,客人并不是很多,不然的话,恐怕损失更惨重。
“楠哥,你看,让咱们损失了不少东西。”
满地的玻璃渣,其中不乏昂贵的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