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孺看她喝得急,摸她脑袋:“丫头没人和你抢,慢点喝。”顿了顿又道:“药厂里有单子要签,我要离开几天。这几天,你和世慈都安分在家,不要再出去。你也帮世慈看看功课,让他静下心来学习,不要再胡闹。”
唐牧荑胡乱应着。唐泽孺起身拿起公文包,唐牧荑站在门口送他离开。唐泽孺见她如此乖巧,又转身在她额头亲吻一下,才钻入轿车离开。
唐牧荑见再看不见车影,转身进屋。
果然如她所料,唐世慈坐在沙发上一脸嘲讽看着她,见她进来开口道:“你可以拿奥斯卡金奖,女王大人。”
唐牧荑回道:“我对爸爸一片真心,你不要乱说。”
唐世慈戏谑:“要不是知道你是抱来的,我估计会相信。”
没想到唐世慈会这样说,唐牧荑心里难受,面色难看:“就算如此,爸爸待我也是十分的好,我又怎么会对爸爸虚情假意。”
“他对你好倒是真的,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才是抱来的那个。”
唐牧荑没再理会唐世慈,她转身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这小子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唐世慈却没有放过她。他门都没敲走了进来,唐牧荑转头朝他喊:“你怎么都不敲门,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她眉头皱起像是真的生气了。
唐世慈看了她许久,半响沉声道:“对不起。”
唐牧荑没想到他真的会道歉,她只是心里有气,气他刚才那样说她。所以才会那样发火,现在反而是她大惊小怪了。
唐牧荑脸色微红:“没,没关系。是我太过紧张了。”
唐世慈的视线从她脸上滑落,灿亮如晨星的黑眸向她胸前望去,眼神黏腻,声音有着轻微的沙哑:“紧张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唐牧荑就知道不应该给他三分颜色。她想起在客栈里,自己没套衣服就开门的事,恼怒的口不择言:“哼,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止你一人看过。”
唐世慈方才还算和颜悦色的面孔,瞬间铁青,他一字一字道:“你交男朋友了。”
唐牧荑想起北方大澡堂,好笑道:“谁说一定要男朋友才给看。”
唐世慈面色难看的脸又黑了一层,几乎是掺着冰渣子的声音:“我没想到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唐牧荑转过头不再看他,只顾低头整理收纳盒中的东西,随口答应:“是啊是啊,我就是这种人。让弟弟你失望了吧,我这样的姐姐,你不想要也得要。”
过了许久,背后都没有声音传来,估计人已经走了。唐牧荑转身看去,只觉人影扑来,将自己撞翻在地,手中刚整理好的东西全扫落在地上。
唐世慈整个人将她压得严严实实,一手捉住她的双手擒在头顶,一手撑在她的头侧。唐牧荑只当他闹着玩,有些好笑道:“怎么啦,弟弟发怒了。”
唐世慈将身体压低,低头埋入唐牧荑的颈侧,唐牧荑能感觉到,唐世慈呼吸用力的嗅着她的颈窝。
唐牧荑开始慌起来,身体不住挣扎,此时才知道少年擒住她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她只能勉强动了动,侧身想抽出腿,又被用力按压住。唐牧荑哭丧着脸说:“世慈,你要干什么?”
少年用鼻尖蹭着她的耳廓,一手探上她的腰间,低低的声音几乎呢喃:“我在帮你检查。”
唐牧荑不住发抖,她受不了唐世慈贴着她这么近:“检查什么?”
少年咬住她的耳朵,声音几乎舔舐她的耳膜:“不是给很多人看过吗?我帮你检查看看,你还是不是处?”
唐牧荑身体剧烈颤抖,终于哭出声来:“我骗你的,我骗你的。你不要这样我好怕。”
唐牧荑不停哭,根本不敢看唐世慈的脸。
唐世慈低下头,见她面色潮红,双眼紧闭,却依然有泪水不停流出,哭音软糯,哭的呛了,还打了个咯。
唐牧荑见唐世慈不再继续有动作,却也不起身离开,困惑地睁开眼睛。就看见唐世慈微微垂下的眼,直直盯着自己,她又飞快闭上眼睛,继续哭起来。
唐世慈见她方才睁眼,莹莹泪水从栗色眼中汨汨流出,蕴湿面庞;面色潮红如春日初开的桃花。心中一颤,低下头在她紧锁的眉间吻下:“别怕,我逗你玩。”说罢松开手抬起身。
唐牧荑见他松开手,农民伯伯立马翻身做主人,抬手就是一巴掌:“孽畜,我跟你拼了。”
唐世慈没有躲开,只是摸了摸被打的脸:“怎么还躺着,还想让我给你检查。”
唐牧荑后怕地站起身来:“我今天不教你功课,你给我去面壁思过。”
“稀罕。”
唐牧荑仔细盯了他一眼,不怒反笑:“好啊,原来是激将法。是不是故意惹恼我,让我放弃对你淳淳教诲。哼哼,可惜姜还是老的辣。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就来教你功课,我烦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唐世慈不置一词,俯身捡起地上的相框。
照片上的人是唐泽孺单手抱着j□j岁的唐牧荑。
女孩笑的很开心,弯弯的眉下笑成月牙状的眼睛,连同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都笑的露了出来。男人那时不过三十出头,平时就温暖如絮,待人如沐春风,此刻在照片里更是显得温润如玉,眉眼弯起侧头看着小女孩,一脸的宠溺。
唐世慈没再看下去,随手又扔回地上,玻璃瓷的相框敲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干什么?”唐牧荑蹲在地上伸手去捡,仔细查看并没有坏,“要是坏了怎么办。”她拿过细布,擦了擦框面。
“不是没坏吗?”
“喂,你态度很差。怎么说都是你不对,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唐牧荑受不了地骂他。
唐世慈微微摆正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