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澄与元帅是旧识?而且两人看起来感情还很深厚呢。
“好了,”夏嵘拍拍傅殊的背,道,“你先放开,我还要为许大哥上药。”
傅殊不情不愿地松开怀抱,看了一眼许温裸露在外的双腿,然后委屈着声音道:“阿嵘,上药这件事不能让别人来做么?”一想到阿嵘的手触碰别人的腿,他就觉得不得劲。
“不能。”夏嵘坚定道,“你以为上药是随便上的?”
傅殊只好乖乖听话。
于是,接下来的上药过程对许温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没看到元帅那双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腿么?那眼神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的腿斩断一样,难道以后每次上药都要受这一遭?
上完药后,夏嵘倒没觉得什么,许温的额上却流了许多冷汗,他赶紧道:“子澄,今日太麻烦你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剩下的就给阿虎处理吧。”
孙虎也点点头,“元帅也打了一天的仗,是应该早些回去休息,元帅、子澄兄弟,我送送你们。”
夏嵘收拾药箱后,傅殊直接拿过来,然后另一只手抓住夏嵘的,急步往住处走去。
夏嵘任由他拉着,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有些沉默。
“元帅!”亲兵见到傅殊,忙行了个礼。
傅殊哪顾得上他,直接迈进屋子,把门一关,放下药箱,然后将夏嵘死命抱在怀里,却一句话也不说。
夏嵘心中也有些激荡,眼眶不禁发热,“阿殊,我也想你。”
傅殊抬起头,就要亲他,却被夏嵘制止了。
“脸上涂了药汁,这么黑你也亲得下去?打点水来洗洗。”
傅殊深吸一口气,开门对一亲兵道:“帮我打盆水来。”亲兵顶着满脸的诧异下去打水了。
夏嵘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小药瓶,将里面的水倒在掌心,往脸上、脖子上和手上抹匀了,只见一会儿,他原本黑黝黝的肤色变得白皙,透出俊美秀致的脸庞。
傅殊就静静地看着他,面带傻笑。
水打来了,傅殊接过,严肃道:“传令下去,若非军情,不要让人打扰。”
亲兵领命退下。
傅殊亲自拿起毛巾为夏嵘净面,他一点一点细致地擦拭着,轻柔地并不敢用力,脸与脖子恢复如常,他又执起夏嵘的手将上面的药汁一一拭干。
夏嵘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他专注的脸庞。
擦拭干净后,傅殊将他抱起,放置床上,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侧卧在他身边,盖好被子,道:“阿嵘今日一定很累了,安寝吧。”
夏嵘也侧身过去,与他相拥一起入眠。
或许是因为一起,两人都睡得有些沉。
傅殊的亲兵翌日清晨见元帅还未起床,心中觉得诧异,便在门外问道:“元帅,元帅?”
傅殊睁开眼睛,便见身旁睡相乖巧的夏嵘因为被吵翻了个身,他心中软得一塌糊涂,悄悄起床开门,轻声道:“何事?”
亲兵见元帅面色有些不好,干笑一声,挠挠头道:“元帅,没啥事,就是看您到现在也没起床,哈哈……”
傅殊点了点头,道:“半个时辰后让众位将军来商讨战事,西羌最近有些不听话,需要教训教训了。”
亲兵一听,就知道元帅要给西羌一点颜色看看了,他精神一震,立马下去传令了。
傅殊关上门,就看到夏嵘已经醒了,正坐起身。
“把你吵醒了?”他走过去问道,“昨夜睡得迟,怎么不多睡会?”
夏嵘笑了笑,“无碍,今日还有很多伤员需要换药,我现在就过去。”
傅殊也知道他的性子,便没有阻拦,又问道:“阿嵘,那些追杀你的人,你要怎么做?”
夏嵘起身清了一下脸,道:“他们忘恩负义,自然要受到惩罚,侠医谷之所以成了如今的模样,不过是因为看起来柔弱好欺,倘若它威震江湖,我看也没人敢造次。”
“只是,”夏嵘看向傅殊,“圣药一事定是有人推波助澜,此人需得揪出来。”
傅殊递给他一盏茶,道:“侠医谷在中原武林中应该没有什么仇家,侠医谷被灭,对什么人有好处呢?”
夏嵘接过,喝了一口,“侠医谷在武林中的作用举足轻重,有它在,那些江湖人士都仿佛有了一个定心丸,倘若大家团结起来,自然坚不可摧,一旦侠医谷消亡,中原武林面对外敌便会有些投鼠忌器。我听闻西羌近来频繁活动,或许与他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