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公车，田昕挨着詹亚灏坐她旁边，笑咪咪地看着我说：「小小律，滚过去。」
抱着下一秒就会被做掉的心情，视死如归地坐到柳澄旁边。
田昕转头看我，瞠圆大眼，「颜」下之意就是：一句话都不敢说，这样是要怎幺安慰！
「柳、柳、柳澄。」妈呀，我连声音都在抖。
「嗯？」
「你还好吗？」我又问废话了啊！
他看着我良久，缓缓吐出一句「还好」，又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应该……不是因为花时间教我的关係吧？」我垂下头，小小声地说：「如果是的话，我会很愧疚的。」
「笨蛋吗？」他淡淡地问。
我抬起头，愣愣等待他的下文。
「妳都这样说了，别人哪敢说是因为妳。」
「啊，好像是喔。」
柳澄低下头，轻声笑了。
我错愕，「怎幺了？真的是因为我吗？」
他轻摇头，「谢谢。」
哼哼，看来我还是满疗癒人心的。
「欸，柳澄。」
他瞄我一眼，「嗯？」
「如果不是因为生病，那你为什幺考差啊？」
柳澄盯着我，沉默许久，我正想向田昕求救时，他低声道：「……那也算是一种病吧。」
「你说什幺？」
「妳就当作我是因为病了才考差吧。」
「蛤？什幺意思？」
他扯扯嘴角，「没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