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棹歌一骨碌爬起坐在床上,一脸怒色回瞪方子容,气势竟是分毫不弱。
方子容目光转到她因愤怒而显得略加红润的精致脸庞上,一股强烈的欲望瞬间令他口干舌燥,下腹处□升腾。
“小风,咱们生生死死差不多也有十年交情了,这种你逃我追的戏码也演了三、四年了,咱们不玩了行么?”方子容坐在床沿,慢慢倾身靠近风棹歌。
棹歌脸色微沉地咬了咬唇,就在方子容以为她有所动摇,慢慢地想倾身过去吻她的时候,棹歌却突然动作,翻身就朝床下逃,方子容立刻跳起,长臂一伸将她紧紧捉住,拦腰抱住,恶狠狠地拖回床中央,一个用力就将棹歌紧紧压到身下。方子容微喘了口气,脱去了衬衫后光裸的上身紧紧贴伏在棹歌玲珑的曲线上,那种柔软的触感让他觉得所有的欲/望都苏醒了过来,渴望了多年的心爱女人就在他身下,这种销魂的滋味实在令他不能不热血澎湃。
棹歌看着方子容的眼神却在慢慢地从愤怒化作惊恐,这种沉重的强势的男人的压制,这种曾经看到过的带着疯狂的情/欲的眼神,不!不要!
“小风!小风!”方子容低下头,猛地吻住棹歌的唇,强硬地顶开她的齿关,狠狠地纠缠,像是要吞噬掉她一样的疯狂。“我爱你,小风,我爱你!别再逃了,给我。”炽烈的话语含糊着,伴随着火热的气息在棹歌的耳畔燃烧。棹歌已经完全被恐惧笼罩,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死命地挣扎着,但是她的挣扎在方子容这样强壮的男人面前,犹如弱兔搏鹰,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她的外衣很快被扔到了床下,里面的开衫毛衣也在方子容一个撕扯的动作下衣扣尽崩,方子容的手很快便探入了她的内衣之中,即将触及那少女的禁地。
“不要!!不要!!”棹歌的尖叫骤然尖利,伴着这声凄厉尖叫,一片血花飞起,方子容猛地从棹歌身上弹起,惊骇地瞪着床上衣衫不整,目眦欲裂的风棹歌。
“小风——”方子容还没有完全回神,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插着的锋利小刀,目光又转而落在棹歌鲜血不断滴落的手掌上。
“别逼我恨你!”棹歌不顾手伤,一骨碌从床上翻下去,站定在方子容的面前,一脸阴沉狠绝的表情。
“既然都出手了,干嘛不往脖子上割?干嘛不往我心里捅啊!”方子容一把拔下那把深深刺进他手臂肌肉里的小刀,狠狠地扔在风棹歌面前。
棹歌蹲下身去捡起外衣和那把被磨得格外锋利的小刀,顺手把刀塞回后腰,这把刀从四年前开始,就没有离过她的身,即使是洗澡,她都没有让它离开到她伸手可及的范围外。她抬起头看着方子容,仍是冷冷的那句话:“别逼我恨你!”然后转身就朝大门走去。
“小风……别走——”方子容一脸懊恼,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抓了抓头发,急急地冲上去想拦住她,“不要走——”
“让开!”
“你的手上还有伤,我叫医生过来。”
“让开!”棹歌冷冷地瞪着他。
“小风,别这样,我保证再也不会了,我保证!”方子容堵在房间大门,不让棹歌离开。
“方子容,”棹歌也不再跟他角力,站在他面前冷冷地开口,“还记不记得四年前在暴雨里你跟我说过什么?”
方子容的脸骤然僵硬,瞳孔微微收缩,像是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被棹歌强迫着,他回忆起那个暴雨之夜,那个犹如噩梦般的夜晚,他与她最黑暗的过往。他缓缓退开,让出大门,眼睁睁地看着棹歌拉开门头也不回地朝外走。
看着棹歌已经走过餐厅快要走出视线,他突然又快步冲了出来,“阿飞!”他冲着呆呆坐在餐厅的休息区沙发上的阿飞愤怒大吼,“都tm是瞎子吗?去开车!送小姐回家!”
可怜那个其实一直忠心耿耿守在门外只是一时没回过神来的阿飞就在这连吼带骂中急急追着风棹歌跑去。他刚刚还在兴奋地庆幸容哥终于肯一展雄风不再受这个小丫头的恶气了,本来嘛,女人这种事,不管愿意不愿意,先拉上床办了,自然就是你的了,道上兄弟的女人至少得有一半是这么来的吧?女人们嘴上说着不肯不愿意,最后还不是乖乖的半推半就了,指不定比那些甜言蜜语哄回来的还坚定可靠些。他可是老早就在等着这天,都已经想好明天早上端着早餐进去对着这妞喊大嫂了,依容哥的能力,被狠狠地折腾上一夜,估计就算有再大的火她也发不出来了。谁知道,他这屁股还没坐热,容哥就大呼小叫着喊他送人回家去,这——这——容哥什么时候开始吃素了?送到嘴边的肥肉居然都不下嘴?
如此这般的胡思乱想,看着前面怒气冲冲的风棹歌阿飞不禁越发地敬畏起来,这是怎么样一个女人啊?明明就是个还不到二十的学生,可是这强大的气场,阴沉沉的气质,真是让人不寒而慄,他不由得便想起副帮主燕熙在他接手保护这女人时交代的话来,“别靠太近,这个女人是没有心的。”
棹歌正在气头上,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方子容看着她的背影,手臂上的伤撕心裂肺的疼着,烧灼全身的怒火还有那未得渲泻的欲望让他心烦意乱,焦躁不安。他猛地一拳挥出狠狠地打在门框上,直砸得那门框上装饰的金漆都被硬生生砸掉了一块,当然他的拳头也好不到哪儿去,立刻就开始青红泛紫,但是身体上的痛跟他心里的疼比起来着实是微不足道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慢慢吐出,转身走到床边捡起掉落在一边的衬衫套上,手臂上的血很快就洇湿了整条袖子,但是他却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任那鲜血肆流。目光落在地毯上,发现有几个圆圆亮亮的东西在灯光下闪着柔润的光芒,他下意识地低头捡起,是扣子,是刚才被他大力撕扯时从小风衣服上崩落的扣子,他的手微微一紧,那圆润的珍珠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