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合适啊?”我的鼻音里带着浓浓的哭声:“黄大律师,你这么殴打我,你自己想想,你这事儿办的合适吗?”
黄家赫叹了口气,他抱我在怀里,伸手将我脸上的眼泪抹掉。我一点点平静下来,也不再哭了。黄家赫知道我生气了,他也不好意思道歉,别别扭扭的问:“我也没太用劲啊……有那么疼么?”
“不疼?”我不断的捶打着黄家赫发泄,怒气冲冲的指责说:“那你倒是脱下裤子来让我打啊!”
黄家赫出乎意料的痛快,他竟然真的伸手去脱裤子。
我吓了一跳,赶紧去按住他的手:“喂!你……”
黄家赫压着身子过来,他热切的舌头顶开我的唇探了进来。没有客套,也不带嘘寒问暖,直接就是激烈的掠夺和霸道的索取。黄家赫越吻越深,深的我都有些难以喘息。脊背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臀部上火烧的疼痛都转为怪异的快感。
温热的指尖滑过我的胸前,又辗转往身下游走。激烈拥吻的间隙,黄家赫一边不断的按压我,一边动手脱裤子。虽然我早就领悟到黄家赫和我的动手实践能力不在一个层次上……但他这裤子也脱的太快了点吧?
裤子刚一脱掉,我立马感觉到一个炙热坚硬的东西戳在了我腿心处。黄家赫略微和我拉开些距离,他漆黑的眼眸里映出我红艳艳的脸。
“行吧,我也确实是吃醋了。”猝不及防的,黄家赫挺进我的身体里带来刺激的感受。他绵密的吻印在我的眉眼间,呢喃着说:“吃了好几年的醋,劲是大了些。”
说完,黄家赫深深浅浅的律动起来。我细细的感受着黄家赫在我的身体里脉动,手指都不自觉地蜷缩握紧。
雨小天黑,黄家赫也终于停了下来。我扶着酸软的腰肢,努力的想要爬到厨房去。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吃了一个蛋糕,我这才算有点力气说话。
黄家赫赤条条的来厨房喝水,我用喊的嗓子沙哑子问他:“黄家赫,你今天取回来的报告单,结果怎么样?”
094神似
“你不是不让我先看吗?”黄家赫挑眉,情欲褪去后他的脸上是闲散的漫不经心:“你那么嘱咐说要咱俩回来一起看,我连医生都没问,拿了报告单就回来了。”
我跑到客厅的地上用手扒了扒,报告单经过碾压踩踏已经彻底变成了碎末。我瘪瘪嘴,想,没有就没有吧!反正我的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多一个地方证实也只是多一份烦躁。
“我前几天在医院的时候有查过身体,”黄家赫的话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当做安慰:“我的hiv显示并不是阳性……要是和艾滋病人做爱没有采取措施,有几成几的感染几率?”
黄家赫光溜溜的身子让我觉得害羞,我一边扯过旁边的布单给他围上一边说:“九成九吧!后天艾滋病大部分都是这么感染上的,不是性交就是针头。不过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有潜伏期,所以查不出什么来。我从感染到显性,过了一年才被查出来呢!”
“诺诺。”黄家赫的语气很谨慎,他尽量选择些比较妥贴的词句:“你当时,是怎么感染上的?”
我也懒得擦地,扶着酸软的腰肢跌坐在沙发上。我想了想,说:“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当时我和不少的……医生们都还好,他们嫌弃我们病患脏,也怕我们怀孕。在医院期间怀孕,病患家属要是找上门来会很麻烦。我觉得我会感染,主要是因为针头。我有一次献血的时候,医生忘记换针头了。半年后,那个病患就被查出艾滋病了。”
黄家赫围着个布单坐在我旁边,他将我抱的很紧很紧。我们两个一直坐在沙发上,谁都没有说话。直到我睡着了,黄家赫才抱我上楼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黄家赫都忙的要命。我忙着家里,黄家赫忙着家外。报告单坏掉也就坏掉了,谁也没闲工夫再去做检查。日子一忙起来,我连药瓶空了都没注意。我也没功夫去医院,药也没连续吃……奇怪的是,我的症状倒是好些了。基本上一觉能睡到大天亮,气温升高后也没有盗汗的现象出现。
“我用不用再去查查?”转好的症状让我变的忧心忡忡:“黄家赫,你说我会不会……”
“不会的。”黄家赫赶紧捂住我的嘴,安慰的话也显得沉重:“症状减轻了,这说明你要好了。”
话虽这么说,但我们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我心里的恐惧不断的加强,要是我和黄家赫出境没多久我死了,那黄家赫要怎么办?到时候我不仅仅是传染给他病,更是害的他有国都回不了。
因为这种担心,我总是会被噩梦吓醒。一次次的,我梦到黄家赫被警察拷走。我想救他却动不了喊不出,只能尖叫着从梦中醒来。
“要不,我们去住院吧?”每次我从梦里醒来,都能看到黄家赫担忧心疼的眼神:“你这样子身体会吃不消的。”
我说了我不会住院的,哪怕是死在路边上我也不会回医院去住。不过为了让黄家赫省心,临走之前我还是决定回五院再看看。
这一次复诊,姨妈并没有跟着来。我到诊室时,看到的就是一脸的惆怅路博文。他心不在焉的给我做了些常规检查后,问:“你最近有你姨妈的消息吗?”
路博文问完,我也恍惚想起我确实是好久没见过她了。看我摇了摇头,路博文叹气说:“我这两天给她打电话,她都没有接。”
才两天打电话没接而已……用不用一副生离死别的表情啊……
“我再给你开一周的药,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姨妈不在,路博文显然对我很敷衍:“不过我建议你,最好还是来医院住住。”
去药局取完药出来,碰巧遇到了宫宸。
宫宸和一帮医生在一起讨论病例,看到我从药局出来,他跑着过来打招呼:“嗨。”
“嗨。”想起上次的事儿,我感到很不好意思:“宫医生……我上次弄脏了你的衬衫,真是抱歉啊!”
宫宸说话前总习惯性的挡下嘴,他拿过我手里的药瓶打开闻了闻,问:“你病了?这个是增强免疫力的,不过这个进口药的药效很强,一般都是给病重的人吃的。你就是太瘦了,多吃点水果就好了。”
我笑了笑,并没有说太多。宫宸一边送我往外走,一边问:“我看你总来五院,是有熟悉的医生吗?”
“嗯,我姨妈和路医生是同学。”我把药揣好:“就是第二诊室的路博文医生。”
“路医生?”宫宸停下步子,他婉转的建议说:“你要是想看病的话,找我也可以。路医生是骨伤科的,我是综合科的,我可能要比他……”
我也停了下来:“你说什么?路医生是骨伤科的?他不是……”
“是什么?”宫宸捂住嘴笑了笑:“你在路医生那儿看了很久的病吧?连路医生是哪个科的你竟然都不知道?”
说话间,药房的小护士追了过来:“宫医生好!吕小姐,你的药拿错了!”
“拿错了?”我拿药出来看了看瓶身:“没错啊!这个药我都吃了好几个月了,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