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家的地址,旁边一个老妈子接话:“这是我们齐员外未过门的娘子,你们把货送到齐府就行了。”
“原来是齐夫人,在下失礼了,下午货一定送到府上。”我冲那女孩施礼。
那女孩低着头回了一礼。
等那些女人都出去了,我让红姐给我准备一盒橙花粉,问明了齐府所在。
炎铎站在旁边始终一声不吭,等我转回到他身边时,他一把搂住我的腰:“怎么,还管不住你了?”
我呵呵笑着看他吃醋的样子,就是不说。
这时橙哥和彦平从后面出来,橙哥对炎铎说:“那女孩身上有妖气。”
听了这话,炎铎的身子放松下来,但仍没放开手,问我:“是吗?”
我点点头,对她说:“但她不是妖,她身上的妖气应该是沾上去的。”只有跟她接触时间长、最亲近的人,才能让她沾染上妖气。
我又想起一事,对炎铎说:“刚回奇水国时,公子乔身上也有妖气。”
炎铎脸色变了变,放开搂着我的手说:“我知道了。”
嗯?怎么是这个反应,我还以为他会惊讶或是疑惑,反正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好像他早就知道了,现在却想掩饰一样。我心里有些别扭,觉得他有事瞒着我。
☆、齐员外
下午去齐府,炎铎要跟我去,我没带他,送一个香粉还用得着两个人,而且他一个堂堂国主跟我去送香粉太说不过去了。我是带阿沁去的。
齐府在东大街最里面,高墙大院很是气派,据我目测,整个东大街后半段应该都是齐府的范围。
门房的人趾高气扬,让我从后门进,我又绕了半条街来到后门。后门的一个壮实小伙子带我进了门,领着我往二门走。
走的虽是后门,但院子里修缮得相当有水平,曲径通幽、雕梁画栋,由此可窥斑见豹,想着齐府应是多么的豪华,有派头。
我暗暗将阿沁放出去,让阿沁去打听小道消息。
自从进了这齐府,我就感觉到身体里那个东西在蠢蠢欲动,好像在与什么东西在呼应。哦,不,不是一个,竟是两个,我从来不知道我身体里有两个东西。现在那两个东西在我身体里欢快的蹦跶,就好像身体里有两个阿沁在跳舞一样。
我暗用灵力压下那两个东西的躁动。到了二门,有老妈子进去请示,很快有另一个老妈子出来给了我钱,把香粉取走。我又跟着那小伙子走了出来。
走出大门,我沿着外墙绕过门房的位置,约莫是刚才的花园的位置,一纵身翻墙进去了。
我按照身体里那两个东西的感应,绕过花园的庭廊,来到一个角落处,感觉身体里的东西感知得更加强烈,而前边一处假山后面,竟隐隐发着红光。
我绕到假山后面,竟看见一个小小的花圃中只种植了一株红昙花。
红昙国的红昙花大多是小小的,最大也不过苹果大小,而这株红昙花足足有一个海碗碗口大小,而且花瓣和叶子几近透明,像用水晶做成的一样,那花朵散发着柔和的红色光晕。
当我靠近时,身体里两个东西更是躁动不安,似乎要破体而出,而那红昙花也因我的靠近而突然红光大盛。
我伸手想摸摸那花,“啊”我叫了一声,手被烫伤似的红肿起来。原来这花被设了障。
“谁在那里。”一声厉呵。
我转过身,看见身后走来一个男人,华贵的锦袍,壮实的身体,浓眉大眼,不到三十岁的模样。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那男人走到我面前,厉声呵斥。
我料到那障能引来设障人的注意。
我诚恳地对那男人说:“我是胭脂铺的伙计,给夫人来送香粉的,出去时门房小哥被人叫走了,他就让我自己沿路出来,可这里太豪华,我转晕了方向就来到了这儿。而且,你们这花好奇怪,会咬人。”我伸出被灼伤的手给那人看。
看那人的衣着应该是这里的主人,如果他是妖,就应该知道我是半妖,我主动把受伤的手给他看,让他以为我还是一个不知自己身份的半妖。如果他是人,那我这说辞也过得去。
那男人伸手握住我的手,像是在看我的伤口,其实他在探查我的灵力。这个我不怕,因为我的灵力真的所剩无几了。他见我灵力这么差,知道我构不成危险,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而我也却肯定了他确实是妖,一个将妖气遮掩得很好的妖。
“这花是会咬人,所以种在这个偏僻的角落。”
“哦。”我又看了那花一眼,冲男人笑笑。
男人看着我愣了一下,然后又马上整整情绪说:“我带你出去。”
“有劳。”我跟着那男人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