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各自睁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带着坏笑看着李东扬。
「呴！东扬哥哥带女生吃饭！」年纪约莫国中左右的小女孩跳了出来，穿着一袭漂亮的白洋装。
「芮冬，明明也有男生呀！」李东扬指着陈力谙，无奈地看着小女孩。
「而且不是说好昨天要借我游戏片吗？可是你却没有带来！」差不多年纪的男孩也跳出来，身着衬衫，装扮像是个小绅士，虽然讲起话来立刻破功。
「誉元，我不是有打电话跟你说改天再带给你吗？」李东扬放低身段，耐心地对小男孩解释。
「我知道，我们故意的。」小女孩贼笑，「哪个是你的女朋友？」
「芮冬，不要问这种问题，别打扰东扬哥哥。」舅舅开口说话了。
「问一下咩，人家也想要东扬哥哥这样的男朋友，所以才想知道东扬哥哥喜欢什幺类型的女生！」小女孩倒是很理直气壮。
「什幺男朋友！妳根本……不、不准……」
我看错了吗？李东扬的舅舅居然眼眶含泪。
「我舅舅只要提到女儿，就会像这样。」李东扬小声说着。
「真是白痴。」小男孩双手环胸。
「你才白痴！」小女孩回嘴。
「好啦，你们快点回去，」李东扬走到门边推着那两个小孩离开，对拿着手帕拭泪的舅舅说：「那我等会儿再过去打声招呼。」
舅舅没说什幺，直到听见小女孩回到大包厢后，大声阐述起关于她未来理想对象的条件，又开始泪眼汪汪。
等到李东扬的舅舅离开小包厢后，我们才开始翻看菜单。
「你的家人都好有趣呀，东扬。」儘管口口声声说想要来这间餐厅吃饭，曲偲齐这时倒完全没有翻看菜单的意思，目光始终放在李东扬身上。
「我妈那边的亲戚个性比较戏剧化，我爸那边可就正经得很。」
「还是第一次听见你提起家人。」曲偲齐说。
「因为是我第一次说啊！」李东扬耸肩。
「也是。」曲偲齐双手交叠放在颊侧，脖颈微弯，令一头长卷髮顺着她脖子的弧度滑落在肩上。
我怀疑她是故意摆出这个姿势的，同时也注意到，她喊李东扬的时候，只喊了名字，省略了姓，而李东扬唇角勾起的弧度也变大了。陈力谙则眉毛微微抬起，我和他难得有默契地互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