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谁?」林音洁也看到了,她用载满笑意的双眼扫视她们,继续沉浸在音乐的世界中。言虹黎是不想多嘴的,但她看这四人居然就这幺傻站在座位边动也不动,惹来一堆好奇的目光搞得她快烦死了,只能冷冷地看着某个蠢呆,问。
四个少女听到言虹黎带着冷意的嗓音,吓得脸都苍白了。她们没想到那个混血帅哥口中的「朋友」居然是两个女生啊!而且有一个也是混血美女!听她的声音僵硬平板,莫、莫非他们是情侣吗?
「回座位的路上遇到的,说是没位子坐想问问可不可以跟我们併桌。」南梓冽笑笑的回答,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言虹黎冷笑一声。「可以啊,我不介意。不过我这边额满了,你就跟她们挤一挤吧,我相信你很乐意的。」
「吃醋了?」他笑着反问,语气自然得让林家兄妹一瞬间以为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但看到言虹黎冷到可以把人结冻到世界毁灭那一天的眼神,立刻打消了这个臆测。
哇啊啊──等会该不会要发生流血事件了吧?
「你多想了,我跟你又没任何关係,怎幺可能会吃醋呢?」
糟了,难不成她们造成他们发生感情危机了?四位少女吓得抖抖抖,但丸子头少女眼睛骨碌一转,心里升起一个邪恶的念头。这难道不是个好机会吗?要是他们真的分手了,自己不就有机可趁了?不过她这邪恶的念头坚持不到十秒就被接下来言虹黎可怕的杀气给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了。
「妳就是嘴巴不诚实,我原本想说让妳坐我旁边来着,这样他们四个就有位子可以坐了啊。」南梓冽继续把无赖技能点好点满。
言虹黎突然笑得很灿烂。让南梓冽大感不妙。一旁的林氏兄妹一整个头皮发麻,真的很想立刻拔腿狂奔。
为什幺你要去调戏学姊啊啊啊啊啊啊──!兄妹俩很崩贵,非常非常崩溃。言虹黎怎幺看怎幺像一个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啊,这不是常人可以随意摘採的。就算学姊其实很好聊,但骨子里就透露出「生者勿近,熟人勿扰,调戏者死」的凶狠气场啊!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她笑道,深洲突然爆出浓厚的杀意。「当然是『单独』谈谈。」
南梓冽几不可微的抖了下。脸上仍维持着笑容,只是笑容已经僵掉了。「当然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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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你没事吗……?」
「还活着就不错了,谁叫你要去调戏虹黎姊,活该!」
林家兄妹在离速食店不远的巷子里发现神清气爽的言虹黎以及……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悲惨的南梓冽。
至少没有外伤,不过精神上的伤害……估计很难复原了。林亚圣怜悯的望着蹲在角落画圈圈的南梓冽,摇头叹息。
言虹黎看某人散发着强烈怨念,满意的哼笑,接着手机就响了。
她疑惑的从包里翻出手机,发现来电的是某个N年没跟自己联络过的家伙,忍不住挑眉,接起电话。
「你打来干嘛?长途电话很贵的。」虽然是对方付钱。
电话另一头的人不晓得说了甚幺,林家兄妹外加郁闷的南梓冽困惑的看着发出「咦」的惊叹声的言虹黎,此时她一脸诧异加惊愕。
「你回国了?甚幺时候?」她惊讶的问。
回国?谁啊?南梓冽困惑。
林家兄妹面面相觑,似乎知道电话另一头的人是谁了。
「是翼吧?」
「铁定是他。」
翼?谁啊?听起来像是男生的名字。南梓冽很好奇但又不敢问,毕竟刚刚才被狠狠修理过。
「别想。」电话里的人不晓得说了甚幺,言虹黎只是冷哼一声。
电话里的人又说了一会,言虹黎只回了一句「自己想办法」就切断通话了。但刚切断电话,下一秒那人又打来了。
言虹黎皱着眉,思考了会还是接起电话。
「干嘛?」她语气不善的问。
电话另一头的人重重叹息,说:「就算不帮我搬行李,好歹帮我订旅馆吧?不然妳要我今晚露宿街头吗?」
「住旅馆干嘛?住我家就好啦。」
南梓冽听了一脸错愕。
哇哇哇,原来言虹黎是个那幺开放的人吗?二话不说就让男性跟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
当然,他只敢在心里乱想乱猜,也知道言虹黎不是这幺随便的人,不过在心里开开玩笑而已。要是被她发现自己乱想肯定又要被整得半死不活了。
「有空房?」
「你又不是没住过,我家有几间房你会不知道?」
「我离开台湾那幺久哪会记得……好吧,总之我自己想办法过去。妳现在在外面?」
「对啊,怎?」
「妳在外面我是要怎幺进去妳家?」
言虹黎一脸鄙视。「你以为你从机场过来速度有我回家快吗?出国之后没想到你智商变低了。」
「……我哪知道妳会在附近闲晃,不跟妳说了,在家等着帮我接行李。」
「行李自己搬,别想要我出力。」说完就挂电话了。
「虹黎姊,是阿翼哥回来了吗?」林音洁问。
言虹黎撇撇嘴。「除了他还会有谁?」
「阿翼哥不是在美国念大学吗?怎幺这就回来了。」林亚圣惊讶的问。
「我哪知道,等他回来你们自己问他。」言虹黎懒得继续废话下去,将手机丢进包里后就想甩头走人。
「啊,学姊妳要回去啦?」林亚圣惊讶的问。不是约好今天要去看电影的吗?音洁这丫头很期待的说。
「你们自己去看吧。」她说,满脸无奈。「要是翼那家伙被锁在门外,铁定又要对我抱怨了。」那家伙的碎碎念比她老爸还烦人。
南梓冽挑了挑眉,一脸好奇。看来那个叫翼的人对言虹黎有一定程度上的克制作用,居然能让她露出无奈的表情。
言虹黎倏地冷睨他一眼却一句话也没说。看得南梓冽吓得快要哭着求饶的时候才不清不重的哼了一声,扭头离开。
……搞甚幺啊这家伙。南梓冽搔了搔脑袋瓜,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