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同意,还没什么结束语,电话就被刘宇挂了,邵峰在电话那头一愣一愣的,这小子,看你过几天会北京我不抽死你。
一觉睡到早晨,拨弄拨弄头发,一路小跑跑到了严非家,严非正好在吃早饭,于是,就死皮赖脸的留着一起吃了。
一碗粥下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刘宇直接跟严爷爷开口了:“爷爷,我带大新去北京过年啊。”
严非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说了,狠狠的瞪了刘宇一眼,想跟严爷爷说些什么也突然开不了口了。
严爷爷只是呆了一会儿,立马就笑着同意了。
严非暗自肺腑:爷爷你这也太快同意了吧。
“爷爷,你一个人真的没事?”
“我有什么事情啊,你看我平时出去探亲你去不去?你又不去的咯?是伐啦,那你就跟大宇去北京哦,帮我问候一下你刘阿姨,我也没空跟她叙叙旧了,你也出去走走。”严爷爷挥了挥手就走回房间了。
刘宇和严非双目相对,没想到严爷爷那么快就同意了,刘宇看着他摊摊手,拿着严非面前的那碗粥也开吃,严非还没吃多少呢,气不打一处来:“你要吃你再去盛啊!”
“我就爱吃你碗里的。”
碰!一个爆栗。
等到要赶飞机那天早上了,严非却睡过头了,本来约定好七点刘宇来的,结果前一天才理行李到三天,愣是没听到闹钟的声音,直到手机震动,才迷糊着眼睛去摸手机。
结果一接起电话刘宇就炸了:“合着还没起呢?!我都到你家楼下了门儿也不给我开!”
严非迅速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因为起的太快头有点晕,跌跌撞撞下楼帮刘宇开门,有点站不稳地往下倒,刘宇赶紧扶住了:“咋了?不舒服么?”
“没,起太快了。”在他怀里缓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刘宇不管不顾直接把人抱起来往楼上扛,伺候他穿好衣服裤子,再一手扛住他一手扛着行李箱下楼出门了,小新紧紧地跟在后面,放好箱子,连人带狗一起扛上了车,自己坐上副驾驶,小新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两个人,等严非开了车,刘宇才打了个电话给机场那边的人。
谁知道他脑子里成天想什么,一说话就打嘴瓢了:“诶那啥你是小林不?诶对,我现在已经在严非床上了,一会儿就到”
严非一个急刹车,直勾勾盯着他看了半天,一阵大笑传到了刘宇的另一个耳朵里,电话里那头也没回答,刘宇看着更懵逼了,又重复了一遍:“喂?你听没听我说啊?你这边可以准备了,我已经在严非床上了”
严非的笑声一阵比一阵响,车子就停在路边没走,他笑的停不下来,头埋在方向盘里面用手不断敲打,笑的刘宇受不了了先把电话挂了,皱着眉问:“你笑啥呢你?”
严非笑着缓了一会儿,吸了口气:“你刚说了句什么?”
“我说什么了?”刘宇挠挠脑袋,说什么了?在严非che。。。。chuang上了啊。。。床。。。等刘宇反应过来脸瞬间都红到耳朵根了,拼命摇头看着笑到眼泪都快出来的严非:“不是。。不是。你别笑,我就嘴瓢儿,嘴飘,真是嘴瓢儿,你别笑,笑死你得了!”
严非等挨过这阵笑声,才继续开车,结果他不笑,刘宇倒突然笑了出来,指着严非:“我告诉你,这是我潜意识里面的内容。”
严非白了他一眼:“潜意识什么啊?想做回受是吧,好的,今晚在我床上好好满足你。”
刘宇狡黠的一笑,是,是该好好满足一下了,反正是在我家。
等把小新送到机场,关进笼子,目送小新,刘宇和严非也上了飞机。
降落的时候严非才刚醒,一打开窗外,就不想关起来了,一片雪白,天空还在不断地飘着雪,下了飞机刘宇就从行李箱里面拿出加绒衫给严非穿上。
严非没这个习惯,穿的特别不舒服,刘宇跟哄孩子一样跟他解释:“听话,外边儿零下,特冷,不穿得感冒了。”
严非没好气:“我不是小孩子。”
“对对对,你不是,但是这我地盘儿,我在这土生土长了十九年!听我的。”
刚走出去出口的那一刻,严非才明白了北方冬天的威力,一向讨厌武装的跟个熊一样的他,此刻也不得不感谢刘宇刚刚给他塞衣服了,北方的冬天虽说也有暖阳,但风非常冷,是一种刺骨的冷,干燥,冷得寒彻心扉,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一种感觉。
走两步就有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严非觉得要不是一直拉着刘宇的胳膊,他都得被吹走,那种风,足以让他体会到被千万颗针戳穿脸颊的痛苦,连眼睛都眯起来了,接了行李上车,开机,严非搓搓被冻红的手,身上点点冰雪,严非这才想起外面在下雪,跟个孩子一样扒着窗往外看。
刘宇把严非的手握到自己手里取暖,前面开车的是家里的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找刘宇唠嗑:“小宇啊,今年你得呆久点儿了吧?”
刘宇点燃一根烟,开了一条缝,抽了一口,把烟递给严非,笑笑:“这不,把祸患带来一块儿了,不怕了。”
严非拿胳膊戳了一下刘宇:“你说谁是祸害呢?”
“你啊,我去年个年都没过好就回来了你忘啦?”
严非闷声不理人了,指指窗外:“好大的雪。”
“你没见过啊?”
严非委屈的点点头:“除了08年的雪灾,我就没见过那么大的雪,上海即使下雪也积不起来。”
刘宇摸摸严非的头:“北京的雪没几个月化不掉,你玩儿把,你这几天可劲儿玩儿。”
司机笑着喝了口水:“你俩开心最重要,否则你说你们一个在上海一个在北京,多不放心啊,你可是不知道他在家那段时间有多惦记你,都被夫人砸坏脑袋了也替你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