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5青春之所以太难忘(4)
「就是......之前我没有发现的一些盲点，被那些人一说......好像就通了。」我咕哝着说完。
卫子莫先是似笑非笑的望着我几秒，接着问：「所以呢？妳烦恼什幺？」
「当然是烦恼要相信谁啊！」我无力的答。转过头，看见卫子莫的笑意更深，我更加无力的挥挥手：「哎，算了，你大概又要说『当然是相信你相信的人』之类的话......」
只见卫子莫摇摇头。
我愣，「摇头的的意思是？」
「说真的，慕予悠......」卫子莫拿起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接着倾身向前，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与我对上目光。「妳想像中的世界太单纯了。」
我又呆住几秒，「.......可是你刚刚明明是那样说的。」
他发出一阵类似讥笑的轻笑，「大家都希望事情单纯一点，不是吗？」
「喂，这是什幺意思？」我可真的是一个字也听不懂，不禁蹙眉。
「意思是，」卫子莫慢条斯理的说着，「人们宁愿相信单纯的那一面，也不想去面对複杂的事实。」
「複杂的事实是什幺？」我越听越不懂。
「举例来说，很多妳平时相信的人，不一定那幺值得相信。」卫子莫说完，便笑着瞥向我。「例如妳那位朋友。」
我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幺就是有种感觉：他知道我说的朋友是指雅青。「你是说，那三个讨厌鬼说的才是事实？」
「我没有那样说，我只是告诉妳，很多人脸上都是戴着面具的。」他的声音变得好轻。
「大家脸上多少都有一些面具吧？」我说，「有时候为了妥协，而稍微隐藏部分真实的自己，并不是坏事啊。」
「慕予悠，妳的头脑真的很简单耶。」卫子莫脸上仍然挂着笑意，伸手要敲我的头。
「——手拿开。」我往旁一闪，心里有些不悦——什幺叫我头脑很简单？好像我很笨一样。
「喂，你说这些到底是什幺意思啊？」我没好气的拍了拍桌。
「嗯，回归重点......」卫子莫又拿起咖啡，却举在嘴边没有喝，而是注视着我，然而他嘴角的笑意却消失了。「我只是要告诉妳，有时候，妳也没有那幺了解妳无条件相信的人。妳以为大家都搬出自己最真实的面貌跟人相处吗？面具也是可以很逼真的。」
不知为什幺，听着听着，我总觉得有点毛，不禁脱口而出：「我无条件相信雅青是因为我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