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你怎么就一点儿也不愤怒吗?”
端木修不解地朝坐在对面,正在悠闲地啃着苹果的东方沐吼道。
“呵呵,我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东方沐漫不经心地答道。
“可是……”
端木修显得焦急无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几乎就要冲出去,不过,很快就被东方沐按回了座位上。
“商会的人虽然按规矩享有保护,不过……北冥太子这帮人,显然不是遵守规则的善类!”
东方沐望了一眼那帮凶神恶煞的北冥武士,轻轻道。
大厅内,响起大胡子侍卫首领狂放的吼声:
“南宫锦盛,要我放了你两名手下也可以,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就放你们三人走,怎么样?哈哈!”
这句一出,大厅在场所有人俱是唏嘘一片。
堂堂一个南诏国的太子,若是真给北冥太子的侍卫跪下,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此举一旦传了出去,恐怕整个南诏国,也再无法在北冥国面前抬起头来了吧!
“简直欺人太甚!”
端木修再也按捺不住,一捋胳膊,正要飞身而起,忽然身子一沉,一屁股重重跌落到椅子上。
这次,将他按住的,仍然是东方沐。
“跪下!跪下!”
“哈哈!”
大厅内,那十几名北冥武士也开始一阵高过一阵地起哄喧哗。
南宫锦盛脸上显出极其悲愤之色,看看仿佛砧板上的鱼肉的半烟和半雨,又看看那大胡子侍卫,一时间焦急万分。
“让我堂堂一个南诏国太子,给你一个奴才跪下,你做梦!”
南宫锦盛剑指北冥侍卫首领,怒吼道,脸色刚毅不屈。
“那就别怪弟兄们不客气啦!”
身后,北冥太子手下的侍卫统领二把手,高声吼道。
与此同时,数十名北冥武士架在半烟和半雨手中的刀剑划过,眼看两名少女就要人头落地,惊得大厅内所有人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绝色倾狂(2)
南宫锦盛一伸手,喉头一动,正要制止对方。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叮当声。
待在场之人反应过来时,赫然发现,架上两名少女脖颈上的其中一柄大刀,居然掉落下来,砸向地面。
更令人可怖的是,昏暗的灯光中,众人分明地看见,那刀柄上显然还连着一只男子的手掌……
“啊!”
一阵犹如野兽般的痛苦嚎叫声打破大厅内的宁静。
紧接着,又是叮当一声,第二把兵器也滚落地面,然后是第三把,第四把。
那些被削断手掌的北冥武士接连发出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不止,血流如注。
这一幕,将那为首的大胡子侍卫吓得面如土色,冷汗直流。
“谁?!谁干的!”
大胡子武士神色慌张地举着手中大刀环顾了一周,愣是没有发现有出手迹象的人。
“到底……是人是鬼?!”
“老……老大……”
耳旁忽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哆索,那侍卫首领转身看去时,刚刚出手胁迫半烟半雨的那名武者首领手中长剑咣地一声落到地上,一只手死命地抓向自己的喉咙,两眼瞪得巨大,露出垂死前惊恐的神色。
一道细如发丝般的微光闪现在大胡子侍卫首领的眼前,一瞬间,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正要张口时。那名侍卫二把手的尸体已经轰然倒下。
这一切,只是发生在短短的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内。
如此残忍而无形的杀人手段,他平生闻所未闻,简直犹如鬼魅。
黑暗中,弦音嗡嗡响动,犹如死神的呼吸。
“是……是……”
那侍卫首领浑身哆嗦,惊恐不已,嘴里支支吾吾着,脚步连连朝后方退去。
众人震惊无比的目光笼罩下,一名身背墨色古琴,身材娇小的女子如同影子般从黑暗中缓缓浮现。
“凤倾狂?!”
所有人几乎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口。
“是她!”
“只有这个女子,才能做得出如此……如此冷酷之极的手段!”
“是啊!”
佣兵工会大厅内,一时议论纷纷。
那大胡子的侍卫首领,早已经吓得浑身无力,瘫倒在一处桌子前。
倾狂脚步轻移,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漆黑厚实的滩滩血迹,在她脚下,那些在一瞬间被无形音刃削去手掌的北冥武士们还在痛苦地呻吟不止。但是丝毫也没有引起倾狂的兴趣,被她视若无物。
看到倾狂的出现,手下得救,南宫锦盛的心头终于缓下气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竟然令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欣慰之感。
只是,当浓重的血腥味□□之时,南宫锦盛的眉头又重新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归你了!”
倾狂缓步踱到南宫锦盛面前,指着吓得站都站不直的北冥侍卫首领,冷冷地扔下一句。
南宫锦盛望望那脸哀求之色的北冥侍卫,思忖片刻,极不情愿地低声道了一句:
“让他走吧!”
众人再一次唏嘘不已。
倾狂冷冷看了一眼南宫锦盛;又看了看地上那些残废,漠然道:
绝色倾狂(3)
“如此息事宁人,这便是你南宫锦盛的行事风格?”
南宫锦盛脸色尴尬,有些无言以对。
“哼!你南诏太子不想得罪北冥太子的工会,我飓风团可不怕!”
倾狂冷冷喝道,大步朝那大胡子侍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