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别闹了。”舒扬的脸上显出前所未有的疲态,“让我一个人静静,好不好?”
陆一鸣心下不忍,抱起舒扬的小熊被子说:“那好,你回房睡,我睡这。”
舒扬见他坚持,也不再多说,乖乖地跟着他回了卧房,再任由陆一鸣在自己面前慢吞吞地收拾了被子和枕头,搬去书房。
这天夜里,陆一鸣躺在书房的床上,好久都没睡着,最后他还是放心不下,站起身准备去卧房看看。
卧房的门虚掩着,陆一鸣透过门缝看过去,却只见到了一张空空荡荡的大床,他心里一惊,推门进去,眼神扫视了一圈才发现舒扬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阳台上,抱着膝盖,眼神空洞洞地望着外边,不知道已经维持了这个姿势多久了。
他走近舒扬的身边,她却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陆一鸣感觉自己的心仿佛揪在了一起,难受得很。他不由分说地伸手,把她抱回了屋里,小心地把她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这一过程中,舒扬顺从地像是被人抽去了灵魂一般,陆一鸣看得忧心忡忡,干脆握着她冰冷的手,在床边坐下,同时把另一只手覆到舒扬的眼睛上,轻声地说道:“乖,不要再想那么多,好好睡一觉。”
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舒扬的呼吸平稳了下来,他慢慢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准备回书房去。
还没等他迈动步子,就被舒扬抓住了右手。
“不要走。”
躺在床上的舒扬睁开眼睛,又重复了一遍:“不要走,好不好?”
“好,”陆一鸣柔声道,“我不走,就在这儿看着你睡。”
舒扬嘴一咧,试图想要挤出个笑容,不曾想还没等她笑出来,眼泪就先淌成了一条线……
陆一鸣看得心里发涩,默默地伸出手去替她擦眼泪,只是没想到她这眼泪一流出来,就跟开了闸的水一样,哗哗地淌个不停。
伴随着眼泪的流淌,舒扬喃喃地说着:
“你说,他怎么就死了呢?我还没有恨够他,我还没有指着他的鼻子痛痛快快地骂他一顿,我甚至还没有再看他一眼,他怎么就死了呢?”
“我恨过他,怨过他,这么多年,我不参加同学聚会,也不打听关于他的任何情况,可是,我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死掉……”
强撑了好久的舒扬在这一次变得空前脆弱,伴随着她的话语,大颗大颗的眼泪也落了下来,渐渐地把枕头都洇湿了一大片。
陆一鸣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他只能握着舒扬的手,无力地劝说:“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而舒扬的表情却越来越痛苦,过往的回忆和没能见谭昊最后一面的遗憾让她在潜意识里深深自责。看到这一幕,陆一鸣终于忍不住,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她的继续回忆。
他灼热的吻让舒扬渐渐从回忆中抽离开来,仿佛是在冰冷的海水里待了太久,她本能地伸出了双手,拥抱眼前的温暖。
陆一鸣的吻从双唇上移到双颊、眼角,他小心地吮去那些不断流出的泪水,用自己嘴唇的温度温暖着舒扬冰凉的脸颊,最后,他附在舒扬的耳畔,轻柔而坚定的说:
“我在这,还有我,舒扬,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我不会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嗯。。其实这下面删掉了差不多五百字,瓦承认,瓦是h无能,瓦写的h连自己都看不下去,所以,就这样吧。
下面放个猥琐的小剧场,来冲淡下悲伤的气氛:
无良作者莫莫:呜呜呜,我好想每天有48个小时啊,这样我就不会没时间码字,没时间看电视剧,没时间聊天,工作做不完,睡眠也不足了。。。。
帅气的谭昊:呸,我还在想,遇上你这样的作者,我下辈子一定要有三条命,最好还可以吃生命蘑菇才行……
所谓真相
第二天,陆一鸣替舒扬请了假,陪她待在家里。
吃早饭的时候,陆一鸣扫到报纸上登了昨晚音乐会的新闻,他看了眼坐在对面的舒扬,一面喝着牛奶,一面不懂声色的看完新闻后,放下报纸,表情平静地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去拜祭下谭昊?”
舒扬一愣,从面前的稀饭里把头抬了起来,看向陆一鸣的眼神有着些微的不解。
陆一鸣扬扬手中的报纸,解释说:“这上面说了,哈里森教授今天回到上海,明天会去拜祭谭昊。”
“我……”舒扬有些犹豫,说不出是想见还是不想见,从内心出发,她至今还对谭昊过世这一事实存在着抵触,她不知道,如果真的见到谭昊的坟冢,那会带给她一种怎样的冲击。但如果就这样,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的话,她又会觉得心里很难受,很对不住谭昊的感觉。
陆一鸣把她的矛盾看在眼里,没再多问,站起身轻拍了下舒扬的肩膀,说:“好了,我去订机票。”
舒扬看着陆一鸣走进书房的背影,鼻子一酸,低低地说了一句“谢谢”,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
就这样,这一年的元宵节,陆一鸣陪着舒扬,又回了上海。
对此,陆母自然是有些意见的,人家说娶了媳妇就是多了个女儿,